31.12.08

名校生態系

前陣子, 有兩位"認識"(既不是同學也不夠稱上朋友的人)前後邀了我去model的試鏡, 雖然我對全身上下與cat walk皆充滿信心, 但一想到電視上那些fasion shows的衣服, 想到胸前可能會出現的尷尬空洞, 我還是忍痛拒絕再拒絕了.

這是Indian Soc的邀約.
而我的兩個academic sisters, 一個美麗高雅, 有點讓人不敢靠近的丹麥人, 和一個充滿朝氣的瑞士人, 則是African Soc的models.

一如其他名校, 這是一所有錢人與聰明人念的學校, 在其中, 充滿了各種階級, 可以說是未來社會的模板. 繳了很多學費進來, 大多"子弟"期許自己的可不只是習得六七百年老校森森學問, 還有著建立起讓自己將來得以在上流社會立足的地位.
這些, 我一樣都沒做到.

Medicine勢力的Indian Soc.
International Relationship勢力的African Soc.
最為龐大由Management掌門的Fasion Show, 其中許多幹部還是淵遠流長的Kate Kennedy Club裡來的.

當然不可忽略種族的影響力.
從北歐來的金髮藍眼美少男女們其實是權力最大的. 眼睛瞪得很遠, 鼻子抬得很高. 俄國人多半也是這個樣, 但他們多數只沉迷在自己的酒精電音派對中. 美國人人太多, 分成各式種種, 但據說很多也是斯堪地那維亞的走狗們...

這些, 很遺憾, 我不但沒參加其中, 還只是從別人那聽來的.(當然, 比起很多連他們的存在也沒發現的人我算比較好的了.)
在這所小小的大學裡, 如果畫成一幅生態系圖, 我大概是一株水草吧, 搖搖擺擺還自以悠悠.

(如果說我的朋友們多是哪個派別的, 那其實是"跟其他相較後"最近於平民的CU了..., 但因為我不信教, 從來不去他們的main meeting, 所以也不能算是真正打進其中.)

29.12.08

尋尋覓覓

"不要作夢了! 你是不可能跟soul mate在一起的, 你要做的是將跟你在一起的人變成你的soul mate."
跟我聊遍兩性關係的G曾經這麼跟我說過.

我想, 我這20年一直追求的, 便是那位能跟我不但心裡話無話不談, 更要何我興趣一至, 能在我說"儂今葬花人笑痴", 他能接上一句"他年葬儂知是誰", 能在我大讚陸遜夷陵之戰用的妙時, 反我一句那是歹毒之策的人了.

可惜, 我不只要求這些, 尚還要求品味, 長相, 身材, 身高云云一切俗事, 雖不是要求太高, 但穿著得有個水準, 長相至少要順眼, 身材不能胖, 身高要在我穿四吋高跟鞋時不跟我平高...
導致了最後我喜愛的往往不是看不上我就是跟我做超好的朋友, 而喜歡我的卻往往有那幾點是我看不上的.
外表衣著等等不合格, 一定掰掰不用說, 心靈契合的不是沒遇過, 才富五車雖然今日已屬稀但不到絕種的地步, 但是, 但是, 但是哪裡能找到全都兼備的呢?!?!

我當然知道, 我缺點隨便列都有一整筒紙卷那樣長, 能厚著臉皮打到這裡我也覺得丟臉.
只是...
難怪李清照是如此思念趙明誠了.

<望鄉行> 許臨

離鄉,父何樣? 
離父,妻何樣? 
離妻,子何樣?

離家男兒,念親呼?念親呼?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踄彼岵兮,瞻望父兮
   
離家男兒,想妻乎? 
明月何皎皎,照妻羅床幃
夫見君子,淑之調飢 
   
離家男兒,憶子乎? 
子愛父慈,子愛父嚴
無父何怙?無父何伺? 
      
生離是苦,死別是苦;
無親是苦,無妻是苦;
無子是苦,無家更是苦

許臨的望鄉行!
話說許臨何許人也? 老實說狂愛三國的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他是董卓的左右手, 人稱天下第一軍師...
不過無論如何, 這位在天下群英才要集結起來聲討董卓之初就被幹掉的前輩, 留了一首這樣的作品, 進而觸動了我今夜的淚腺.
不錯, 寫的實在是太美了嘛!

當然, 一切得歸功於<<火鳳燎原>>的作者畫得可真好, 把這首詩作的意境都帶了出來.
此三國漫畫是很有文學修涵的G推薦的, 而且說服了很久才讓我這"不看不聽不問三國野史"的我心動, 然後在發現沒什麼文學涵養的J也愛看後, 我終於相信了這漫畫的"品質保證".

而最為孤單寂寞的, 卻是沒人在這時可以跟我分享了.


*有些很熟悉的句子是來自詩經的~
讓我們一起回憶高中吧...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勞瘁。
缾之罄矣,維罍之恥。鮮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
無父何怙?無母何恃?出則銜,入則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長我育我。
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
南山烈烈,飄風發發。民莫不穀,我獨何害。
南山律律,飄風弗弗。民莫不穀,我獨不卒

22.12.08

期末小記

習.慣.
果然很可怕呀...

累積很多待完文章後, 就習慣不打了.
累積很多待整筆記後, 就習慣不讀了.
累積很多待聯朋友後, 就習慣一人了.
... ... ...
... ...
...

今年的人事異變很多, 主要跟這好了, 那又不好了; 想兩邊都好, 卻吃力不討好.
人與人之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分歧成見?
我打算徹徹底底做個笨蛋, 無論別人怎麼對我, 我要麼不理, 要麼暗鬥, 表面上絕對要笑著對他/她好, 聖誕卡片也絕對要送.
重點是, 我心裡還是無法討厭那女孩的.

成績成績, 也許是因為還不到honour, 或者我選的學科好, 或者我語言真的比較優(其實完全感覺不到), 我的成績在不讀的狀況有2, 稍抱佛腳就有1--- 是讓人十分容易得意忘形而真的很難下決心用功的狀態.
下學期, 我要修中世紀歷史, 讓自己在essays中懊悔!!!(握拳+背景火焰)

13.10.08

他的誰

"在充滿愛的環境中長大的人, 會更懂得愛人."
忘了是什麼是後爸爸告訴我的話, 我一直無法體會.

爸爸是個很好的人, 對朋友與員工的付出是沒有底線的.
跟我很要好的朋友中, 無論男女, 許多人剛好是跟爸爸在個性方面很像的, 包括老好人這點.
也許是被這樣的人圍繞, 看到他們的付出往往得不到同等回報, 甚至可以說被踐踏利用了, 導致我在個性上呈現極度反差.
加上我身上有很多媽媽的特質, 包含價值觀, 審美觀, 樂觀等等, 以及孤僻, 導致儘管是在無窮無盡的愛中生長茁壯的我更加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對"不相關"的人付出甚多.
---有句話是這樣, take kindness as weakness. 這是常態.

一直以來, 我都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而且還對此相當得意---我不為了別人而活, 我只為我自己, 以及我關愛的人!
也因此, 我傷害了許多不在"關愛名單"上的人.

前些陣子, 我忽然改變了想法.
主要是跟身在國外有關.
這幾年, 我遇到了不少對我意義重大的朋友, 其中, 例如德國的姊姊Lin, 去年結交的Marorio, 以及不久前認識的Rachel是很讓我感動的. 我們平日互動就跟與其他人一樣, 之所以特別是因為會他們有所接觸都是因為他們的初衷是要幫忙我, 或者關心我---身為異鄉遊子, 需要被幫被關心的事其實很不少.

許多心理學家, 常常都是不停與自己對話的, 或者是再自己身上實驗, 找到理論的應證.
也因此, 說"念心理學念到最後自己都會瘋掉"的人很多很多.
我這個夏天, 偶然發現到自己心中怕孤獨, 怕被拒絕的那一面--- 一直以來, 我從不覺得這一面竟是會存在我本人身上的.
然後我便開始了與自己的對話, 探索著自己.

然後, 一個想法就這樣蹦出來了
---為什麼我總在想"別人能成為我生命中的誰"而不是"我能成為別人生命中的誰?"
不論對方是誰, 我希望著, 我能給別人做些什麼, 讓他們有一天在回憶, 能覺得認識那女孩真好!

14.9.08

會英文, 有什麼了不起?

在國外讀書, 可以很清楚的發現了人對非母語的恐懼--- 人之常情.
於是, 很多"圈子"也因此而成, 華文圈子(儘管大陸跟台灣有issues), 俄文圈子(儘管俄羅斯與前蘇聯小國有類似我們兩岸的complex), 德文圈子, 法文圈子..., 日本人跟日本人混, 瑞典人跟瑞典人走在一起, 這些都很正常, 只是因為東方的長相較為明顯--- 所以常為人(包括自己人)詬病, 不屑為"those Chinese..."

因此, 基於自卑等等的心理因素(請不要take it as 鄙視, 心理學家Rung曰"每個人心中都有各自的自卑感"), 有人特別瞧不起只跟"講母語"走在一起的人, 反之, 也有人厭惡那些"崇洋媚外"者.

我曾經是前者, 那時我還在德國.
在搭車的時候遇見一個外蒙的人, 問我到哪"打的"(搭計程車), 我與她說那只有火車後, 我們就"只好"搭上同一班車, 坐在同一個車廂內.
狹隘的自己, 卻在那時因為對方說"打的"---這"大陸用語"而硬是瞧不起對方, 覺得她不用德文taxi nehmen而用中文是大大"不上進".

其實, 講同母語的人見面, 問路, 又何必用外文?
在國外, 同語言同面孔的不是更要互相照應嗎?
語言只是種工具, 重點是要透過這個工具去認識更多的人.
我對蒙古了解嗎? 答案是不. (我當時又怎麼想得到我將來最要好的一個朋友是蒙族的呢?)
於是當晚我就覺醒了, 對幼稚的自己感到不齒, 抱著想哭的心情, 還打了一篇網誌訓之.

好, 前言道盡.

我要說的是, 我看到不少華人, 還有我一些"認識的人", 在外國因為害怕英文而不願常跟外國人來往.(不是英文不好, 只是因為"不夠好"而害怕.)
但這些人---雖不是全部, 不過大部分回到祖國後卻往往翹起鼻子, 對於國內同儕的程度大感不屑.
例如常春藤雜誌好了, 這是台灣比較好的高中會用的教材.
而我一個認識(別叫他我朋友)就對此大大驚呼之, 不會吧! 那個很簡單耶!!

對此我感到很不解, 也很不悅, 明明這人在台灣讀書時, 英文爛的可以, 比我的數學更糟上1000倍, 說不定連ivy是什麼都不知道, 也不過出了國, 就忘掉昨日種種了嗎?
何況在國外待了兩三年, 英文溜不是理所當然!? 又何必拿來說嘴?

--- 這就是自卑心作祟.
因為在國外對自己感到無力, 沒信心, 所以才會如此逆而想要"翻身".
為了證明自己已非昨日, 於是對於擁有昨日"影子"的人更加撻伐藐視.
講白點, 就是"出國一條蟲, 回國一條龍."

從來, 我就不認為我的語言能力有什麼特別了不起的地方.
因為對英文接觸的早, 所以底子比較好.
因緣際會地去了德國一年, 所以會第三語言.
因為學了拉丁文, 所以拉丁語系的文章看得比較懂...

除了第三項是我自己學來, 讓我比較得以"自傲"外, 前兩項全都是因為運氣好罷了.
因為父母的關係, 讓我擁有這種環境, 這種優勢, 否則坦白而言, 我在其他方面也非特有所長的.
所以, 能出國是一種幸運, 一種能把語言學好的捷徑, 對此不能抱以感恩與自謙的心更加努力學習之, 反而聒聒叫之, 不知恬恥的想跟在國內的同儕"比較", 還自認優越的人, 我只會淡淡的回應說"會英文, 有什麼了不起? 不會才該去自殺吧?!"
(附註, 對方頓時尷尬笑之.)
(建議看倌從此遇見此等人都如此用之.)

29.8.08

Tough Luck! Part 4 - 聲帶罷工

繼聖誕節慘痛的倫敦行後, 我對倫敦非但沒留下壞印象, 反倒喜愛那些博物館美術館, 也念茲在茲那些餐館, 更遺憾前次未看到任何音樂劇.
相信Zalacata也是.
於是復活節, 我們同父母, 倫敦相聚.

旅遊書上的最後兩章, 總是緊急狀況, 一是失竊, 二是重病.
我從來不翻到最後, 也沒想過會碰上需要的時候, 更沒想過是兩個都需要.
前次已經損失慘重了, 料不到, 這次在到達倫敦的第二晚, 我發起燒來.

話說, 那是看<<歌劇魅影>>的夜晚, 在小而密閉的劇院, 坐我後方有個咳嗽咳個不停的老先生.
稍後, 我便也喉嚨乾灼, 隱隱發燒.
隔天更燒, 聲音也啞了.
蒙頭睡過了大半個第三天, 到了第四天, 我連話都說不出來, 聲帶發炎到這種地步, 上一次還是十多年前小學一年級呢!

一個禮拜都要過完了, 我苦不堪言, 也真的是啞巴黃連!
就連朋友A打來要跟我八卦, 我再興奮也只能"嗯! 嗯!"的悶哼, 聲帶不知怎地, 還真的無法憑心操作.
不過我這時已經逐漸不燒了, 雖然不能說話, 觀光總是行的.
只是...

也許是少了說話的趣味, 不能及時表達任何感覺意見, 鼻子又像是個沒關的水龍頭, 一天要用掉半捲廁所滾紙, 我一直是意盡闌珊, 提不起勁兒來.
有名的景點, 想去的景點我們都去了, 但除了真的很喜歡的大英博物館跟倫敦塔有盡心盡意好好探訪外, 其他的市政廳與公園, 就是走馬看花的散步.
"好了, 經過了."
"長這個樣子, 可以走了."
而且不只我, 似乎同行者也有同樣感覺, 天公也不作美, 細雨綿綿, 寒風陰陰, 莫非心情是會傳染的?

期間, 我傳簡訊跟朋友訴苦, 上facebook跟朋友訴苦.
問誰知, 早餐時對服務生"茶或咖啡?"都法回答的痛苦?
問誰知, 會種語言卻派不上用場的痛苦?
問誰知, 有話憋在心裡的痛苦?
後來連旅館人員都不跟我說話了(住了要兩個禮拜, 都認識了), 笑容中, 帶著對啞巴女孩的包容.

事過境遷, 如今回憶起當下, 就連我也想不大起來那痛楚之處.
只是短期內, 或該說未來幾年內, 我都無再到英格蘭南部的意願.
儘管我很喜歡倫敦地鐵--- 雖然比起德國的U-Bahn, 是落後了許多, 但它在地底下自有一套系統的運作, 那從19世紀就已經錯縱的複雜, 讓我想起了工業革命, 想起了卓別林的<<摩登時代>>.

但想想, 下次要是遇上火警, 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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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跟小o聊天, 距離上次, 已有兩個月了.

自從回來後, 我自己心裡有鬼, 漸漸疏遠他...
一方面每天一樣的生活, 沒什麼好一講再講, 一方面, 我總覺得心裡有個不願去碰的點.

沒想到, 聊天的感覺這麼好, 一筆勾起了所有的回憶, 感覺就似回到了當下.
一樣的語氣, 一樣的玩笑, 一樣的暗語, 一樣的氛圍.

那抹微笑, 遲遲掛在嘴角... 是憶起舊事, 知道那是不會retro的笑.
我想, 他也是一樣的吧!
至少, 仍有這麼一刻, 是我們倆才共有的. (笑)

虐待胃的報應

打從高中時期, 我的胃便不太好, 雖不至於痛, 但小有毛病.
要說原因, 只能說我覺得把錢花在吃上很浪費, 往往早午餐以一個桂冠包子帶過.
久而久之, 只是小有毛病就該偷笑才是.

出了國, 吃忽然成為我的心靈慰藉, 解壓的來源.
儘管胃撐著, 為了一股沒來由的空虛, 我還是時時刻刻地進貢.

約莫兩個禮拜前, Zalacata的胃不大舒服, 只聽爸爸說是最近很毒的病毒, 尚未流行起來.
沒想到晚了一兩天, 在我睡醒餓了一整天, 逛了街, 進了餐廳準備大快朵頤之際, 肚子狂痛了起來.

"不打緊," 我下了判斷, "在德國吃餐廳時, 往往撐到這麼痛, 飯還是照塞的~" 自己反而覺得有種好久不見的快感.
飯後甜點也解決後, 我繼續逛街, 雖覺渾身發冷, 四肢酸痛, 是發燒的預感, 還是弄到了九點十點才回家.

一到家肚子痛不說, 一量體溫倒有38度半.
吃完藥倒頭就睡--- 通常這樣隔天就是好漢一條的我, 這次遇難了.

我到半夜就醒了, 肚子十分痛, 溫度彷彿也還有, 於是便上網查了查胃炎...
沒想到是種要禁食兩三天的病! 就連喝水也要小心不能猛烈...
"哪有這樣的..." 我怨道, "腸胃炎腹瀉也罷, 還有這種讓人吃都不能吃的?!"

待到早上我已經快死了, 自己進行了催吐後, 也只是苦到不行的胃酸.
晚上到爸爸那打了每週一次的點滴(調節我失調的賀爾蒙用), 又打了一瓶加了各種藥的點滴.
之後覺得稍好了一些, 連回家途中忽然的發昏發痛, 也搞不清楚是餓得還病得, 便立刻上麵包店解饞.
... ... ...

--- 39.5?
半夜一點, 我揉揉眼睛, 盯著耳溫槍, 以為看錯了.
爬下床後的五分鐘, 因為胃痛我又滾回了床上.
用手機播了家裡電話, 爸爸媽媽上樓探望後, 即動身到診所拿點滴了. 被玩笑叫做"小醫師"的Nilroth便擔當起看護工作.

這其間, 說說笑笑, 毫不痛苦, 儘管溫度升上了40.
想在幾個小時前, Zalacata才因為說了"現在沒人會燒到40了"給母親大人瞪.
--- "肯定的說法會帶來相反的結果." 這在我們家是頗為靈驗的.

脫水, 父親診斷.
又敲敲我的後腰, "好痛呀!" 嗯, 要是腎也發炎了, 就要住院幾天了.
到了隔天中午, 我一共又打了四瓶, 全是爸爸不眠地看護著.
每次昏昏睡去, 又昏昏醒來, 沒一次我沒看見爸爸的.
一次又一次地量著我的耳溫, 直到退燒前, 爸爸一直都坐在我的床沿, 弄著點滴瓶.

直到下午爸爸才去睡, 讓媽媽幫我換了最後一瓶點滴.(我很驚訝, 從不知媽媽會這.)

一共七瓶點滴, 讓我再也不想有軟針碰及手的噁心.
就連調節賀爾蒙的針也再也不想打了.
這是學到了什麼?
我該對胃好點.
還有那窩心的感覺, 爸爸的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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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病一好, 我就忘了曾下過對胃好點的承諾: 三餐守時, 不暴飲暴食.
以致兩天後, 馬上復發.
(我知道, 這是罪有應得.)

曾經美麗

Power tends to corrupt, 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 Lord Acton

(權力導致腐敗, 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


一百年的歷史, 台灣政權猶如<<百年孤寂>>中的Buendia家族, 從開墾建立起家園, 到興旺, 到腐敗.
最後一把黃沙吹過, 腐蝕得就要傾塌的屋子, 就像沒人存在過, 緲緲似夢一場.

反對主義的馬克思, 終究成為主義.
反對品牌而創的無印良品, 也到底是個牌子.
反對獨裁與貪腐的政府, 也忘記了他的初衷.

<<動物農莊>>裡的用來隱喻史達林的公豬Napoleon在很小的時候就給了我鮮明的印象, 權力使人腐敗. 一旦沾染上了, 最後都會是一樣的.
一如書中的農場主人Mr. Jones是個酒鬼, 而Napoleon最後也迷上酒精, 甚至為此改變了律法一樣.

歷史是延續著的, 曾經美麗島事件的主角們, 是今天電視上醜陋的嘴臉.
雖然我沒經歷過那段, 許多人流血流淚的歷史, 不懂得, 流血流淚的感覺. 但諷刺性的悲劇還是看得懂的.
只道上演過在各時空, 各地方, 就是沒想過在我生長的地方, 在我的年代.

Power said to the world, "You are mine."
The world kept it prisoner on her throne.
Love said to the world, "I am thine."
The world gave it the freedom of her house.
~ 泰戈爾

(權力對世界說, "你是我的."
世界便將權力鎖於她座下.
愛對世界說, "我是妳的."
世界便給予他出入她居的自由.)

悲劇性的浪漫, 讓我喜歡這些文人的筆墨.
親身體驗的悲劇, 卻難以讓人浪漫.

28.8.08

Tough Luck! Part 3 - 他搶了我的包!

It's London babe!

對現代倫敦的無限遐想, 是Friends裡的Joey帶給了我跟Zalacata的.
而我也因為迷戀曾被囚於the Tower of London的九日女皇 Lady Jane Grey, 又心醉於那個月黑風高, 壟罩於濃霧下的石道--- 那Jack the Ripper的時代, 對於London雖沒其他歐陸國家的老城小鎮感興趣, 但還是很興奮的.

Not until...

第一天到London, 大家都有些疲憊, 我, Zalacata, 和與我同行的女友L.
很積極的, L查了所有的路線, 所有的景點規劃--- 她的嚴謹, 在碰上我之時就彷彿有點不妙的先兆. 事後證明, 這旅行真拖累她了.
如何個拖法, 這就要從第二天晚上開始說.
至於這之前的大英博物館, 書店, 餐廳等等, 自然是很好, 盡皆不在話下.

我這人的個性是這樣, 如果隻身前往一個陌生的城市, 我不會先查什麼, 都是到了當地才要了地圖就地玩訪的. 要是有了誰帶路, 那我便是待了十天半月也不識得哪條大街小巷.
在吾友L的熱心下, London的殘影雖仍歷歷在目, 但我無法以地名準確說出案發地點...
只知是SOHO區附近的一家麥當勞, 就在某居於要樞的地鐵站旁!

話說那時, 我們正在一日回程的路上, 經過知性與步行的轟炸, 對於食物無比的渴望.
不知道在誰的--- 有可能是熱愛漢堡的L, 或者是見什麼想吃什麼的我(畢竟我們都在一個想吃麥當勞要坐40分鐘公車的地方待一段時間了...), 提議下走進了那大大亮亮的M字招牌, 此後便是一連串災難的起源.

點好餐後, 我們在地下一樓就坐.
小心的安置了白色的包包跟大衣, 我滿足的表情掛不滿十分鐘, 在L那如今仍迴繞在我耳邊的警覺驚呼下, 我發現了那位了預防沾上沾料而掛在手旁的白色包包失蹤了!!!
猛然回頭, 那人不在燈火闌珊處, 而是在距離一點五張桌子距離的日光燈下, 與我眼對眼的碰上了!!!!
手上掛了幾個手提包, 包括我的!!!!!

那一剎那間的感覺實在是很虛渺, 一時之間各種思緒攪和在腦裡.
"發生了什麼事?"
"包包怎麼在他手上!"
"我怎麼那麼糟, 讓東西離手!"
"原來這種事真的會發生?"
"追到了怎麼辦?"
"我要怎麼搶回來!?"
... ... ...
諷刺的是, 這幾百種思緒中, 唯獨缺的是我根本追不到他這種現實層面的事.

對望幾秒, 小偷轉頭就跑. 而我則是受到了"追到了如何制服他"的影響, 回頭花了幾秒呼叫了坐在一旁尚未驚覺(眼睛不好)的Zalacata, 畢竟他會功夫...

衝出了麥當勞, 迎面是馬路, 過了之後只能說身陷人海中, 茫茫茫! 想要藏棵樹, 就要藏在森林裡. 想要躲人, 就得藏在群眾裡--- 特別是毫無友愛互助精神的今日.
一位先生叫了我, 伸直了手比劃著說"搶了你手提袋的那人往那跑了."
我很感激, 儘管他沒幫我追或者欄下那人.
只是, 再往前, 前面四面八方的馬路, 我發現我跟我不知道要往哪轉, 車水馬龍, 一旁彎進的小巷無數條.
問了路人, 也沒半個人看到"抓著包包往這跑的男子".

鏘地, 我看到了現實!

護照, 證件, 九百英鎊, 提款卡, 英國跟台灣的信用卡, 手機, 英台德三張sim卡, mp3, 翻譯機, 自己縫的手套..., 還有我的絕版克莉絲汀迪奧!!
我越想越不知如何是好, 只想著進麥當勞前講完電話時, 手機要是能不順手丟進包包裡而是繼續放在口袋就好了.
拖著沉重的腳步, 之前扭傷的腳趾大痛奇痛了起來, "要是腳沒扭傷, 我是不是就追得到?" 從小跑步就很快的我, 這樣怨恨著.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麥當勞, 等在那焦急的L迎上.
跟她借了手機, 跟警局報了案, 不知所措地答了幾個問題, 例如我的資料(名字的拼法讓外國人很疑惑), 例如包包的樣子與內容物(尺寸我一點概念都沒有), 例如那人的樣貌, 打扮...
我不知道呀!!!
我只看見他戴著鴨舌帽, 穿著夾克跟長褲..., 至於是什麼款式顏色云云, 全都沒印象.

"膚色? 好像是古銅吧?" 我結巴... "是白人!" L肯定地告訴我.
"外套? 嗯... 我記得是駝色..." 我瞄著L, 她的表情告訴我她的印象跟我不同.
"褲子? 我真的不知道..." L給我一臉歉意的表情.
"身高?" 我看看Zalacata, "應該高於180..." 我不大肯定地說.
"這樣就很夠了, 請在原地等我們!" 就在我道歉時, 刑警這麼告訴我.

等候之時, 我先打到銀行卡專線, 停掉了提款卡跟信用卡, 一旁Zalacata也打了回家, 讓爸媽把我的副卡停掉.
此時我才知道心情是可以一盪再盪... 不愁沒有低點的.

警察來了以後, 先查看了麥當勞裡的個個擺置, 發現此人顯然是慣竊, 竟然由死角進出, 監視器完全沒拍到他移走於柱子後的身影.
接著我又被請上警車, 與三位警官在附近繞了幾圈, 說是看到有可疑人物時, "請立即告訴我們!"

在車上, "你還好嗎?" 不是很好...
"住在倫敦嗎?" 在St Andrews讀書.
"來玩呀? 剛到兩天?" 嗯, 我又想哭了.
然後....
"也難怪了, 星期五的夜晚人好多呀~" 警官a說.
"哎, 那家西班牙餐廳很好的!" 警官b指著窗外, "我跟我女友上禮拜去過."
"哦~ 你們交往有兩三個月了吧?" 警官c回頭看看他的夥伴.
"昨晚的球賽你看了吧!" 天外飛來一句.
... ... ...
我看著窗外, 放空.

謝過這三位, 回到麥當勞後, 負責筆錄的警官正在與其他受害者說話--- 只見到一位穿著高雅的白人女士哭倒在男伴懷裡, 想必也是丟了各種卡片與手機吧.
"真的很遺憾, 你一來倫敦就發生了這種事," 筆錄的警官是個好人, 看我一臉哀然, sorry不知說了幾次, "但這裡真的是個好地方." 他也不忘了補上一句.
看著他, 我悽悽地笑了笑.

回到旅館, 我又用L的手機播到倫敦台灣辦事處.
響了好幾聲, 終於有人接上.
"被偷了?" 嘈雜的背景聲, 我好像聽到了派對與音樂.
"嗯," 同時也聽出了他不關心的語氣, "我的護照跟簽證也沒了, 星期一我能去辦嗎?" 連忙說出我的擔憂.
"沒辦法, 連續假期, 你星期三再來."
"可是我的車票是星期一的..."
"我們一二都放假, 沒辦法."
... ... ...

接著我播到愛丁堡台灣辦事處.
"你被偷了? 確定嗎? 不是你自己弄丟?" 那口氣很質疑.
"我確定, 面前被搶走的."
"好恐怖! 你有沒有受傷?" 驚呼.
"沒有..., 可是證件什麼的都不見了, 我星期一可以去辦理嗎?"
"可以. 不過請你先上網看一下程序, 不然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會很麻煩."
... ... ...

本以為任何人到了大使館, 都會有種異鄉中回到家了的親切. 是以我真的很想哭, 有種國家不是家的感覺, 如此靠不住.
外加他們說話的腔調並不是台灣腔, 而是帶有很濃厚的大陸口音(國外華人大陸來的還是比我們多上十倍吧!), 讓我不禁有種不如去投靠中國大使館的衝動.
說不定, "不用擔心, 祖國錢借給你!" 還會有這種可能性.

晚上也睡不著了.
"以吃素一年為條件, 請讓我找回證件吧..." 我對著不知道是什麼的神聖禱告著.
有個韓國朋友, 因為掉了簽證, 三不五時跑大使館辦理, 連課都不能好好上幾堂.
有個哈薩克"點頭之交", 因為弄掉了護照, 假期連家都不能回.
加上那手機, 從國中到高中到德國到英國的通訊資料, 都存在話機裡.
加上...
好在我旅館費先付清了, 我鬱鬱地想.

到了半夜四點, 警局打了電話到旅館, 告訴我撿回了我的手提袋. 護照等等都在裏頭, 只是現金與科技用品都沒有, 只怕被變賣了.
滿心雀躍, 這是我對著不知名的神聖道過謝後, 卻又厚臉皮地祈禱起我的手機, 只是到天亮都沒有電話了.

隔天早餐後, 我跟Zalacata便往警局趕去, 在Holborn區, 因為身無分文, 只能步行.
兩條街來回無數趟, 只能說警局真的很不顯眼, 在腳痛到麻了之後, 我們成功地找到了警局, 辦妥了文件, 拿回了手提袋.

嗯! 除了白色髒的跟水溝裡撈出來似的, 現金與3c產品全不在裡頭, 其他護照什麼, 還有卡片, 台灣跟德國的sim卡都還在!!
可惜的是, 提款卡和信用卡我都已經停掉了...

接下來兩天靠著朋友L的救濟, 吃總算不是問題. 行程博物館跟美術館則是不需付費的. 去Oxford的車票就靠Zalacata兌換歐元得來的英鎊, 與他的信用卡支付.
辛辛苦苦, 淒淒涼涼, 愁雲慘罩, 倫敦一行也來到了尾聲.

離開的那一天, 我帶著護照跟提款卡, 在意外看見的一家RBS櫃檯領了錢, 還清了債務(朋友間不宜有錢的困擾嘛~), 取消了在愛丁堡參加新年倒數街頭派對的計畫, 直接想回到St Andrews那小小的宿舍.
接下來要辦的手續, 還多著呢! (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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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
此事件發生後, 開學後, 朋友紛紛鼓勵我忘去.
上禮拜, 外公給我一篇剪報, 是名女子到巴黎旅遊, 在地鐵上被搶了卻無人給予援手的散文.
就在警局, 人家還不借她電話打, 儘管她被搶了身無分文.

切切地, 她呼籲了讀者, 出國了, 別穿著風衣, 別穿高跟鞋, 別拿手提袋--- 優雅, 富裕的形象, 又是外地人, 只會惹來是非呀!

讀在眼裡, 百般滋味在心裡...

27.8.08

麻辣五香, 新聞重口味

幾天沒有看電視, 今天一看新聞, 厭煩的感覺立即又捲土重來.
多少事, 欲語還休--- 李清照的情意, 倒讓我亂七八糟地也借用了.

記得剛回台灣, 我興沖沖地開了電視, 對於新聞的"熱鬧"歡樂地緬懷了一番--- 一, 二, 三, 四, 一個螢幕除了四道跑馬燈, 還有分鏡, 甚至透鏡(線條勾成的颱風與台灣圖), 相較下, 英國的實在無趣.
這麼富有娛樂性&講求"有圖有真相"(沒拍到現場的還會有事後演出)的新聞, 重播率與重複性直及本土一兩百集的八點檔, 果真應證了一個身在美食王國不可不知的真理--- 重口味不耐吃啦!

可惜, 電視台台台天天只端重口味的菜, 不愛吃都不行, 久而久之, 民眾從一開始貪饞那刺激到現在口味被養壞, 那餘毒也不遺餘力地侵蝕其他器官--- 例如腦袋.

有此一說, "台灣人易騙難教".
其實這又有什麼稀奇?
國人天天暴露在各種洗腦之下, 偏藍的媒體, 泛綠的媒體, 一再地以不知道哪來的影片, 不知道哪來的資源, 編排成的影片是那樣圖文並茂, 聲色俱全--- 不是我愛批評, 而是我真的看過三立的眾多影片, 要不是知道那女主播的前科, 本人也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也不是我崇洋媚外, 但是國外的主播能針對各事件即時地講評, 玩笑, 不是我們眾所笑談之的"空降主播""美女讀稿機"比得上的.

普立茲先生的不腥不煽不色雖然不是全世界都在遵守, 但從中學六年教育就學著這點的我們, 彷彿格外地逆其道而行.(英文曰human-interest stories, scandal, sensationalism, 還沒腥羶色來的順口!)
看者也就容易經長久洗腦而易被操弄, 給牽著鼻子走, 進而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這跟整個祖傳體系有莫大的關係), 然後失去了開闊宏觀的視野.
台灣已經是個被孤立的小島, 近十年來又沒走出去, 反而加劇自封, 在世界各國紛紛結盟的新時代, 迷失在媒體的綜藝中.

很久沒思考過的腦袋瓜兒, 須得惕之!

17.8.08

Tough Luck! Part 2 - 難度自拍

歐洲城市的好就在於, 她的古與她的新能夠很自然地並存, 柏油路與購物商街很自然地就融入了古老的城市, 在城堡的俯視下, 石道綿綿延延地摩登了, 毫不突兀.
Edinburgh是這樣, 而倫敦在某種定義上也是, 只是也許從街道不是那麼好看出---而是建築.

話說, 在這麼棒的環境下, 歐洲待了一年的兩個小留學生, 是不會懂得驚奇的.
一個是天天悶在宿舍裡與電腦書本為伍, 一個是天天練琴練德文, 兩人遇到長假, 只想 1. 大啖美食 2. 不動如山.


所以在Edinburgh的那個禮拜, 我們每天早上吃得飽飽的, 到極富盛名的王子街繞個兩趟, 午後不到兩個小時就回到旅館小憩.
飯店電視台天天有影集可看---畢竟我們都沒有多采多姿的付費節目可看, 又有浴缸可泡澡---平時也只有淋浴設備, 兼, 依據DNA, 我們家向來是十分enjoy在飯店的生活而不傾向趴趴走的, 這些種種因素, 我們過得十分愜意.
約五六點我們會再度出門, 回到王子街的德式聖誕市場, 找間餐廳履行皇帝般的義務, 再聽聽教堂彌撒, 或逛逛超市尋覓飯後甜點.

古有明訓 "生於憂患, 死於安樂." "... 戶樞不蠹, 流水不腐, 誠不欲其常安也."
更顯而易見的是"樂極生悲"!
是以, 一天午後酒足飯飽之際, Zalacata在浴室, 我則閑然拿著相機, 倚著豔陽普照且難得的藍天, 準備讓青春不留白.(笑)

沒想到, 雖然常常因為缺乏腳架, 自拍困難從從.
但這是可說是連上天也鼎力相助, 讓我拍出了一張橫躺在窗台上, 配上其白亮無比的陽光, 猶如仙女下凡, 天使顯靈的一張來.
"!"(大心) 於是, 素來自戀又三八的Mlle. Fox不知好歹, 接二連三地爬上那窄得只容得下我二分之一身軀的窗台, 硬是要躺.

最後, 伴隨"砰"一大聲, 外加"發生什麼事?!" Zalacata在浴室裡嚇一跳的驚呼, 我摔下來了...
"好痛..." 一面起身, 一面隱隱察覺到, 不妙!
我的左腳無名指折到了, 腫得不知道幾倍大, 又是發紅, 又是發青的, 十分駭人!
更令我驚駭的是, 我只帶了一雙鞋子呀--- 一雙十二公分的高跟靴子...

回歸到Edinburgh...
在聖誕前夕, 我已往St Andrews, 這蘇格蘭的宗教聖地目前最大且仍在運作教堂去過. Edinburgh的自然不會輸, 不但沒輸, 她還有神祕的教堂墓園--- 對於某早想穿越其中超捷徑的懶人二人組, 最後end up in深陷泥濘迷宮中, 伴隨"哇~我的靴子!"等驚呼, 經驗比起以前亂拜祭他人之墓更糟一籌, 甚至連模仿Sarah Brightman的興致也沒起.
(不知在哪篇我曾經提過我在捷克人骨教堂墓園學Phantom一劇裡的Christine亂跪人家墓碑, confused前來換花的老嫗一糗事...)

當然, 主因還是因為我靴子子塞了只腫的像粒酸梅一樣的腳趾! 無論形or色!

至於聖誕市場, 也是我還住在德國Duesseldorf時天天逛的--- 從擺攤的第一天捧場到最後一天.
英國的自然沒比較好, 也沒比較道地. 北海來的西風比萊茵河風強勁許多, 法氏油煎薄餅又比德國貴且難吃 (再次報告經驗總結: 德國的東西比英國好吃!!), 這樣的聖誕市場, 我們只為它而來---一閃一閃, 高高聳立的摩天輪:D

圖中是黃昏時它燈泡尚未亮起, 與霧霧的市政廳合為浪漫的一景之時...
這時, 就讓我們一起默思
蘇格蘭學術人文上的成就與追求自治的歷史吧~(笑)(有空我會打一篇的...)

與另一個家庭的爸爸plus兩個娃娃共乘摩天輪(他們的媽媽跟阿姨在購物), 聽著小孩子好聽的口音, 我這才決定原諒他搖來晃去的大罪--- 製造恐慌倒是其次, 已經夠冷了還搖個不停才是大忌!
Edinburgh待了要一個禮拜, 直到最後一天, 一早必須從旅館check out, 定的車又是在近乎黃昏, 總是逼得我們步上觀光行程, 登高瞻遠地上了那座愛丁堡.
之後就往倫敦去了, 一跛一跛的.

這篇雖然介紹風景比較多, 但那只恐怖的腳趾卻成為重點伏筆---
不, 不是說從此我罹患自拍恐懼或者窗台恐懼(兩者我都很愛!!), 而是, 詳情下回分明! (笑~)

16.8.08

Tough Luck! Part 1 - 久候機場

話說, 西方世界的節日中, 最重大兩個大節日都跟耶穌基督有關, 一個是聖誕節, 另一個是復活節.
多虧了耶穌先生的兩次降世, 歐洲人有了兩個假期供以團聚旅行, 而我藉機也前後去了兩次London.

幾個月前聖誕佳節之時, Zalacata從德國來訪, 我跟他計畫在蘇格蘭首府Edinburgh悠哉的待幾天, 再到London與吾友Lavinia會合(..想到佳節在歷史悠長plus不失商業化的歐洲首府度過, 我和Zalacata兩人皆心情愉快).

又, 復活節, 父母親也一同共襄盛舉, 一家子除了沒放假的Nilroth外, 在倫敦度了個小假.

事隔半年有逾後, 我這斷斷續續的遊記才慢慢生出來---儘管記憶以所剩無幾, 但竭腸苦憶總比什麼都不打來的好!
不過呢, 儘管旅行期間看到不少美景, 吃了不少美食, 這些在這篇文章中皆不會出現.

依稀記得, 我那天起了個大早, 怕去晚了機場, 奉母親大人之命, 原先定好的火車票也不搭了, 直接搭公車到Edinburgh, 剛好接上Zalacata班機抵達的時間.

"首都! 果然是首都!" 這是在巴士上的我從窗戶往外看蘇格蘭首都, Edinburgh的感想.
由熟悉, 懷念, 興奮混合成的.
那Prince Street上一整排眼熟的商店...Zara, H&M, O2, T-Mobile, 甚至還有德國聖誕市場(German Christmas Market), 我還以我又回到時尚之都Duesseldorf了呢!
"不愧都是歐洲的大城..." 我下了個結. (或者該說我小城小鎮真的待久了:p)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我在公車總站研究如何轉車去機場之時, 收到了一連串的emergency call, 以中德英種種語言告知, Zalacata因為英國簽證上印有我的大名, 所以在沒有我的陪同下, 德國漢莎拒絕讓他登機!

我播了幾通電話, 又趕緊搭車去Edinburgh機場, 奉命去找immigration office, 向他們解釋狀況.
"Immigration?!" 我重複了一遍, 心想真是倒楣, essay才寫過, 這字眼倒真的跑進生活中了.
"你這樣跟他們說, 他們一定懂得." 電話那頭是個年輕的聲音, 帶著德文腔調的英文讓我聽的是舒服到耳根子底了!
這男子人很好, 我跟他先用德文說話, 他聽了是很開心, 後來轉英文也一樣幽默搞笑.

其實, 漢莎航空這般做法, 完全是因為想保護Zalacata, 以免他到了英國被擋在海關大門之外, 同時還要耗費公司的資源把他弄回德國.
反倒是英國, 對於自己的律法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推三阻四, 簡直莫名其妙.

"請問immigration office在哪?"
一抵達機場, 我沿途問了清潔工與工作人員, 最後在Tourist Information得到答案---"那在內部, 你不能進去的."
"可是我弟弟---他16歲, 他的英國簽證上注明了我是他的陪同人, 但是顯然地, 我人已經在這了. 現在德國不讓他登機, 要我跟immigration office說, 德國需要英國的認證---確認這孩子能入境. 他們說你們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急急忙忙地解釋了一遍.
"呃...," 從他的反應, 我推論應該是第一次碰上這問題的旅客服務員說, "對不起, 我想我們幫不上忙. 令弟是否能飛全權該由德國處理, 英國不便出面干涉."
"......." 我沒要你干涉呀..., 我再接再厲, 又解釋了幾遍, 然後被否決了幾遍.

最後, "那可以請immigration office播給Frankfurt機場漢莎航空, 直接跟他們確認乘客資料嗎?"
"不行." 鏗鏘有力的一個NO.
"那如果我用手機播給他們, 你願意跟他們對話嗎?"
"Why not?" 終於給了一個輕快的肯定答覆, 看著這位英國紳士, 我心裡暗暗咒罵, 你這不是欺負普通老百姓的電話費?!
幾分鐘後, 服務人員輕快的結束了通話---用的是我的手機, 講的是英文(而非德文), 讓我瞬間小鄙夷了英國一下, 告訴我說他會請immigration office的人出來幫我的忙.

"謝謝!" 於是, 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殊不知, 這將會是漫漫長夜呀!

Immigration office是個態度有點急躁的女性, 把我請到一旁後, 開始核對起我&Zalacata的身分資料.
在拼Zalacata的漢字拼音時我有點猶豫, 筆頓了頓.
"你連你弟弟的名字都不知道?" 該女以福爾摩斯都不及的高傲態度硬是說了一句, 彷彿兩個可惡的偷渡客已經擒拿歸案了.
"... ... ..." 識時務者為俊傑! 表面上只敢陪笑, 我在心中暗暗批鬥 "死阿豆仔, 以為每個人都用羅馬文字?! 我們自有高貴的方體字!!"

沒想到, 查緝完舍弟的可疑身分, 輪到我時, 她一看到我的學生證, 發現原來看似可以打黑工的華人女子原來是St Andrews的學生--- 態度瞬間轉變!!!
"你要留下來等呀!?" 驚呼.
"到十一點半?! 這麼久!!" 瞪著手錶.
"你確定沒關係? 那請到那邊椅子坐著..." 又回頭叮嚀 "要小心呀!"
究竟St Andrews有什麼威力, 或大學生有什麼地位... 至今仍然是個謎...

其實三四個小時也沒想像中的久.
逛了10分鐘(不等其關門我就已經晃完了), 喝喝咖啡(坐了15分鐘就關了), 看看書, 聽聽音樂, 另外在洗手間時不忘了在全身鏡前替自己留影(紅為底色的圍巾&包包跟灰底帽子大衣實在很搭呀)~

在11:45時, 我已經準時地站在接機口最前排了, 看見一個又一個德國佬&英國佬快樂地擁抱親吻, "Welcome home!" 或 "Seid ihr muede?" 都讓我越發焦躁, 因為人都要走光了我還沒看到Zalacata!!!

雖然一再煩地勤不像是我這種臉皮薄的人會做的事, 但當我發現自己被一圈法國人包圍, 而空姐的制服也已經不是漢莎時, 我又跑去找了那位看到我已經會笑的地勤.
"不要擔心, 未滿18歲的乘客我們會有專人把他帶出來."
究竟把他帶到哪了?... 此話尚未問出我就看到Zalacata背著他的琴, 拖著行李從一旁若無其事的出現, 而地勤一副you see i see了然於心的表情.

不去管他, 也沒有擁抱小弟的心情, "跑到哪去了? 有人去帶你嗎?"
"啊?" Zalacata滿臉迷惑, "沒有人啊~"
"那你去哪了?"
"迷路."
往肚子我就是一個招呼!

待到旅館已經一兩點了, 安頓安頓後我忍不住獻起寶來, 拿出包好的禮物... 最後直接提早四天拆了.
基本上, Edinburgh雖然稍有狀況, 但可算是此二行中最愉快的幾天了.

詳情下回分明.

13.8.08

台灣的1 香港的0

好好, 我承認, 透過朋友G的牽線, 我最近是迷陶傑過了點---人稱香港第一才子的他, 讓我想起了最愛的柏老, 與一樣走辛辣路線的李敖.
看看他們三位的成就, 誰敢說歷史沒用?!

不過,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最近隔海的奧運, 由於就在鄰近, 燒得比歷屆都要沸. 但莫名的是, 我們彷彿沒有因此團結起來, 專心一意為中華兒女們加油, 反而又見新聞報章電視上, 綠營率先對藍營叫罵了!
這戰不是對外而是對內開.

在台中, 這是不北不南, 不藍不綠的地方, 公道的民情顯現出, 他們對前總統的"十字架"有多不耐煩, 對於卡神的"委屈"又有多噁心.
"謝謝各位的愛國心, 但是我們只想好好支持國手, 請不要伺機攪和作秀, 搶鏡頭還不丟臉!"
三千六百萬的心聲呀~
(先聲明, 我對藍營可沒有什麼特殊熱情, 對馬政府的失望一樣是在的.)

下面是香港觀點看台灣, 別說香港人看了怎麼想, 要我這台灣人看也沒這樣透徹, 是給震住了.
是以, 對照現況, 那悲情只有更多沒有少...
包括這些紛紛嚷嚷.
包括我自己對民主的質疑與對民粹的嘲諷.

台灣的1 香港的0
by 陶傑

台 灣 總 統 大 選 , 馬 英 九 狂 勝 。 許 多 人 去 台 灣 「 觀 戰 」 , 像 逛 工 展 會 、 聽 演 唱 會 、 行 年 宵 市 場 一 樣 , 參 與 了 那 邊 的 嘉 年 華 , 再 到 鬧 市 吃 一 通 零 食 , 回 來 香 港 匯 報 那 邊 的 消 費 資 訊 , 四 年 一 度 , 就 此 完 場 。
很 少 人 思 考 過 : 台 灣 能 , 香 港 為 什 麼 不 能 ? 要 回 答 這 個 問 題 , 台 北 和 香 港 這 對 隔 海 相 對 的 姊 妹 , 不 得 不 研 究 一 下 , 幾 十 年 的 一 部 「 雙 城 記 」 。
從 六 十 年 代 開 始 , 台 灣 的 歌 星 姚 蘇 蓉 、 青 山 、 鄧 麗 君 , 來 香 港 登 台 , 就 在 灣 仔 的 環 球 戲 院 , 名 為 「 霓 霞 歌 舞 團 」 。 台 灣 文 藝 片 李 行 導 演 , 林 青 霞 當 主 角 , 也 在 香 港 流 行 一 時 。 瓊 瑤 的 文 藝 、 古 龍 的 武 俠 , 還 有 北 角 的 那 家 台 灣 民 生 物 產 公 司 , 台 灣 像 香 港 的 一 位 老 朋 友 , 但 很 可 悲 地 , 香 港 人 其 實 從 來 沒 有 認 識 過 台 灣 。
因 為 無 論 姚 蘇 蓉 青 山 , 還 是 王 羽 林 青 霞 , 台 灣 當 年 處 於 一 個 戒 嚴 年 代 。 香 港 的 文 藝 青 年 在 新 亞 書 院 聚 讀 余 光 中 的 詩 集 《 蓮 的 聯 想 》 , 從 來 沒 有 想 過 , 台 灣 的 知 識 分 子 處 於 獨 裁 之 中 。 有 誰 把 一 本 魯 迅 和 巴 金 的 小 說 帶 入 台 北 , 馬 上 會 被 視 為 「 通 匪 」 , 短 則 盤 詢 一 兩 天 , 惡 則 隨 時 關 去 火 燒 島 。
香 港 人 對 台 灣 的 了 解 , 幾 十 年 來 僅 限 於 風 花 雪 月 、 鴛 鴦 蝴 蝶 的 那 層 包 裝 紙 。 兩 城 雖 然 很 近 , 但 就 像 一 對 同 居 的 男 女 , 男 方 對 女 子 的 記 憶 只 是 她 穿 的 幾 套 花 衣 服 。 這 個 昔 日 的 女 友 是 什 麼 性 格 、 喜 愛 什 麼 事 物 , 今 天 分 手 了 , 卻 一 點 也 記 不 起 來 , 因 為 你 從 來 沒 有 真 正 認 識 過 她 。
當 香 港 人 在 消 費 台 灣 的 鄧 麗 君 和 瓊 瑤 的 時 候 , 從 來 沒 有 體 味 過 , 比 起 台 灣 的 戒 嚴 和 獨 裁 , 香 港 人 身 處 殖 民 地 是 多 麼 幸 福 。 在 這 一 層 花 花 綠 綠 的 包 裝 下 , 台 灣 的 現 實 是 : 知 識 份 子 的 雷 震 想 組 成 民 主 黨 , 以 叛 亂 罪 名 判 刑 十 年 。 作 家 柏 楊 為 《 大 力 水 手 》 漫 畫 寫 對 白 , 因 影 射 蔣 氏 父 子 的 萬 年 江 山 , 也 被 判 監 十 年 。 一 九 八 ○ 年 終 於 發 生 高 雄 「 美 麗 島 事 件 」 , 一 群 黨 外 人 士 , 由 組 織 沙 龍 吹 水 會 開 始 , 然 後 是 辦 刊 物 , 走 上 街 頭 與 憲 警 發 生 衝 突 , 全 體 被 捕 , 幾 乎 以 叛 亂 罪 集 體 槍 決 。 其 中 的 受 害 人 — — 受 害 人 這 個 名 詞 , 因 淫 照 事 件 太 受 濫 用 了 — — 包 括 今 天 當 副 總 統 的 呂 秀 蓮 , 當 年 她 被 判 刑 十 二 年 。
沒 有 殺 人 放 火 , 也 沒 有 搶 劫 偷 竊 , 只 因 為 對 現 狀 時 局 發 表 言 論 , 一 伙 精 英 就 剝 奪 了 寶 貴 的 青 春 。 陳 水 扁 當 年 是 美 麗 島 事 件 的 辯 護 律 師 , 後 來 自 己 也 被 判 囚 一 年 。 這 就 是 今 天 台 灣 民 主 的 動 力 。 在 香 港 , 當 對 岸 的 寶 島 這 一 切 發 生 的 時 候 , 香 港 無 人 理 會 , 浸 淫 在 香 港 「 恒 指 三 千 點 」 和 「 日 頭 猛 做 , 到 依 家 輕 鬆 o下 」 的 《 歡 樂 今 宵 》 的 長 壽 節 目 裡 。 香 港 人 追 求 飲 食 物 質 , 政 治 冷 感 , 遺 傳 基 因 是 早 年 殖 民 地 政 府 培 植 的 。 香 港 人 一 向 看 不 起 台 灣 , 嫌 台 灣 人 土 , 台 灣 的 女 明 星 , 雖 然 天 生 麗 質 , 但 衣 著 永 遠 趕 不 上 巴 黎 米 蘭 的 潮 流 。 台 灣 人 的 英 文 說 得 不 夠 好 , 台 灣 的 歌 仔 戲 很 難 聽 。 幾 十 年 過 去 了 , 今 天 台 灣 人 在 心 底 裡 , 有 足 夠 的 理 由 看 不 起 香 港 了 。
香 港 人 不 明 白 台 灣 人 為 什 麼 對 選 舉 如 此 投 入 。 答 案 只 有 一 個 字 : Passion 。 台 灣 人 的 激 情 , 是 幾 十 年 黑 暗 中 孕 育 出 來 的 , 是 強 力 的 高 壓 下 逼 出 來 的 。 當 香 港 人 夜 夜 笙 歌 , 唱 K 炒 股 , 自 以 為 是 地 球 上 快 樂 鄉 的 唯 一 選 民 之 際 , 從 來 沒 有 了 解 過 , 在 鄧 麗 君 軟 綿 綿 的 歌 聲 裡 , 台 灣 人 是 怎 樣 含 著 眼 淚 , 在 長 夜 裡 守 候 著 天 明 。
趕 出 聯 合 國 、 美 台 斷 交 、 飛 彈 演 習 , 台 灣 人 一 生 下 來 就 在 恐 懼 和 壓 迫 中 長 大 , 他 們 不 是 溫 室 裡 的 花 朵 。 幾 十 年 來 鑄 就 的 「 悲 情 」 , 請 注 意 這 個 名 詞 : 是 先 有 悲 哀 , 悲 哀 轉 化 為 憤 怒 , 憤 怒 才 轉 為 激 情 。 戰 後 台 灣 這 三 部 曲 , 嚴 格 來 說 是 三 百 年 , 悲 情 這 兩 個 字 , 重 比 千 鈞 , 不 是 香 港 這 個 寵 壞 了 的 兒 童 所 能 了 解 的 心 情 。
缺 失 了 的 一 課 , 錯 過 了 不 要 緊 , 可 以 回 頭 補 習 的 。 九 十 年 代 , 台 灣 在 變 , 香 港 面 臨 中 國 收 回 的 恐 懼 , 從 來 沒 有 向 台 灣 正 眼 瞧 過 一 眼 。 香 港 人 去 台 灣 , 除 了 飲 食 、 唱 K , 別 無 其 他 內 容 。 飲 食 消 費 不 是 不 好 , 但 人 總 不 是 豬 狗 畜 牲 , 還 要 追 求 一 點 精 神 境 界 的 吧 。
台 灣 的 歷 史 像 千 頁 岩 , 是 大 浪 淘 沙 激 情 三 百 年 衝 擊 而 成 的 一 組 偉 大 的 石 雕 : 葡 萄 牙 人 的 探 險 、 荷 蘭 人 的 侵 略 、 滿 清 中 國 的 遺 棄 、 日 治 時 代 的 開 墾 , 然 後 是 「 二 二 八 」 的 哭 泣 , 台 灣 的 歷 史 是 一 卷 驚 心 動 魄 的 長 詩 。
但 香 港 有 幾 個 人 對 台 灣 的 過 去 有 興 趣 呢 ? 歷 史 是 不 會 令 人 發 財 的 。 不 錯 , 但 熟 讀 歷 史 , 卓 有 心 得 , 卻 可 以 令 人 不 必 成 為 奴 隸 , 而 變 為 命 運 的 主 人 。
就 像 一 對 男 女 同 居 了 這 許 多 日 子 , 原 來 我 們 只 為 了 慾 念 而 生 存 , 從 來 沒 有 閱 讀 過 彼 此 的 靈 魂 , 也 沒 有 好 好 地 交 談 過 。 幾 十 年 來 , 台 灣 人 其 實 暗 自 羨 慕 香 港 的 英 式 法 治 , 他 們 喜 歡 皇 后 大 道 中 一 排 殖 民 地 建 築 , 健 全 的 銀 行 制 度 , 還 有 半 島 酒 店 高 雅 的 下 午 茶 座 。
這 一 切 , 台 灣 人 沒 有 說 出 來 。 回 到 寶 島 , 他 們 要 為 自 己 的 命 運 奮 戰 。 台 灣 人 焦 慮 地 看 著 香 港 人 面 對 九 七 的 抉 擇 , 然 後 把 他 們 看 到 的 一 切 默 記 在 心 頭 。 今 天 他 們 把 這 許 多 感 受 和 心 得 在 三 月 二 十 二 日 的 街 頭 , 用 選 票 說 出 來 了 。 香 港 人 到 台 灣 「 觀 選 」 其 實 有 什 麼 好 「 觀 」 的 呢 ? 香 港 人 擁 有 的 如 IFC , 台 灣 的 一 ○ 一 大 廈 , 都 有 了 ; 香 港 人 沒 有 的 , 台 灣 人 更 加 有 , 就 是 激 情 。
世 界 上 一 切 文 明 都 是 人 類 用 激 情 創 造 的 。 牛 頓 發 現 落 下 來 的 蘋 果 、 少 年 愛 恩 斯 坦 看 見 指 南 針 的 顫 動 、 史 匹 堡 的 電 影 夢 、 梵 高 的 向 日 葵 。 只 因 為 心 有 激 情 , 才 有 了 膽 識 。 許 多 不 甘 平 庸 的 人 , 凝 視 著 星 空 , 在 沉 默 之 中 突 然 吶 喊 : 「 這 就 是 我 的 命 運 嗎 ? 不 ! 」 激 情 很 簡 單 , 以 敢 於 說 一 個 「 不 」 字 開 始 。 不 久 之 前 , 台 灣 已 經 Say No 了 。 今 天 向 小 馬 哥 , 他 們 Say Yes 。 一 個 No , 一 個 Yes , 就 像 電 腦 裡 的 0 與 1 , 排 列 出 無 窮 無 盡 的 內 容 。 今 天 , 台 灣 人 已 經 擁 有 實 在 的 1 , 而 香 港 依 舊 是 0 — — 不 要 告 訴 我 0 就 是 描 像 的 無 限 大 , 不 , 0 就 是 零 分 , 就 是 什 麼 也 沒 有 。

12.8.08

奧運維和沒有錯 (from 陶傑短評)

作者 陶傑

北 京 公 安 港 記 混 戰 , 場 面 千 軍 萬 馬 , 壯 觀 處 直 追 《 赤 壁 》 , 經 港 方 怒 吼 , 中 方 奧 組 會 竟 認 錯 , 指 公 安 「 處 理 不 當 」 。
中方 認 錯 , 不 代 表 港 方 對 。 首 先 , 祖 國 是 母 親 , 香 港 是 兒 子 , 尊 卑 有 別 , 中 國 人 相 信: 母 親 打 兒 子 , 打 在 兒 身 , 痛 在 娘 心 , 就 像 六 四 所 謂 屠 城 一 樣 。 做 兒 子 的 不 該 怪 母親 , 這 是 愛 國 的 至 高 原 則 。
第 二 , 港 記 在 現 場 拍 的 是 甚 麼 ? 拍 的 是 北 京 刁 民, 輪 候 奧 運 入 場 券 , 爭 先 恐 後 的 喧 亂 本 相 , 我 國 公 安 維 持 秩 序 , 治 亂 世 , 用 重 典 ,當 然 要 以 暴 易 暴 , 體 現 中 國 國 情 。
中 國 人 不 習 慣 排 隊 , 哄 搶 亂 打 尖 , 受 英 國 殖 民 統 治 化 荼 毒 的 香 港 人 例 外 , 這 一 點 舉 世 皆 知 。 排 隊 輪 飛 打 尖 大 亂 , 是 民 族 正 常 本 性 , 有甚 麼 好 「 採 訪 」 的 ? 如 果 像 日 本 人 一 樣 謙 讓 有 序 , 太 陽 從 西 邊 升 起 , 這 才 是 大 新 聞。 「 狗 咬 人 不 是 新 聞 , 人 咬 狗 才 是 新 聞 」 , 香 港 記 者 小 事 化 大 , 拍 下 中 國 人 的 醜 態, 供 全 世 界 嘲 笑 抹 黑 , 動 機 陰 暗 , 這 點 反 華 禍 心 , 質 素 優 秀 的 公 安 當 然 看 出 來 , 予以 強 力 執 法 , 凡 愛 國 者 , 都 應 該 擁 護 , 怎 會 倒 過 來 聲 討 國 家 ?
第 三 , 在 執 法過 程 中 , 香 港 記 者 主 動 挑 釁 , 猛 踢 我 公 安 的 睾 丸 , 身 上 那 處 不 好 踢 , 專 挑 這 個 部 位, 可 見 行 兇 者 有 預 謀 之 陰 險 , 不 在 達 賴 集 團 之 下 。 須 知 中 國 政 府 又 名 「 阿 爺 」 , 現場 公 安 , 就 是 阿 爺 的 法 人 代 表 , 孫 子 起 飛 腳 踢 阿 爺 的 睾 丸 , 他 媽 的 是 天 打 雷 劈 的 忤逆 大 罪 , 香 港 有 許 多 衞 道 團 體 , 如 盲 光 社 、 孔 組 織 等 , 為 何 無 人 捍 衞 中 國 倫 理 道 統 , 予 以 強 烈 譴 責 ?
港方 對 此 惡 行 低 調 沉 默 , 自 是 偏 見 作 祟 , 覺 得 中 國 多 假 貨 , 質 疑 北 京 公 安 指 睾 丸 被 踢是 造 假 了 。 不 妨 請 公 安 受 害 人 來 香 港 伊 利 沙 白 醫 院 驗 傷 , 現 場 由 太 平 紳 士 見 證 , 因為 太 平 紳 士 的 專 業 , 是 監 察 六 合 彩 「 攪 珠 」 , 期 期 派 彩 , 公 信 力 從 無 人 質 疑 , 相 信必 可 還 國 家 清 白 。

趕民工提升形象好 (from 陶傑短評)

作者 陶傑

北 京 奧 馬 , 中 方洗 太 平 地 , 為 了 維 護 北 京 之 城 市 形 象 , 將 數 百 萬 曾 參 與 奧 運 建 設 的 民 工 、 盲 流 , 在 街 頭 閒 逛 的 外 來 農 民 , 全 部 大 清 掃 , 令 其 返 鄉 下 「 食 自 己 」 。中 國 工 農 形 象 確 實 低 劣 , 雖 經 前 毛 澤 東 誤 導 , 以 為 「 工 人 階 級 領 導 一 切 」 , 「 農 民 翻 身 作 主 」 , 信 以 為 真 , 是 自 己 笨 而 已 。
奧 馬 是 國 際 盛 會 , 人 家 美 國 總 統 布 殊 、 日 本 首 相 福 田 康 夫 太 君 、 法 國 總 統 薩 科 齊 要 來 , 加 上 各 國 運 動 員 及 其 家 眷 、 歐 美 文 明 國 家 的 白 人 觀 眾 , 來 到 北 京 , 看 見 數 以 百 萬 計 的 農 工 隨 地 吐 痰 、 挖 鼻 孔 、 隨 地 小 便 兼 喧 嘩 , 若 誤 以 為 這 是 中 華 民 族 的 德 性 , 像 甚 麼 話 ? 把 民 工 趕 跑 , 只 准 在 英 美 留 學 的 海 、 或 與 洋 人 拍 拖 上 床 的 高 等 華 人 男 女 , 昂 首 挺 胸 在 長 安 街 上 講 流 利 英 語 行 走 , 會 改 善 中 國 人 D N A 形 象 , 中 方 這 一 步 棋 , 走 對 了 。
有 人 大 罵 這 是 漠 視 人 權 。
話 不 能 這 樣 說 : 如 果 閣 下 買 了 一 座 新 房 子 , 趕 裝 修 , 請 了 一 批 泥 水 佬 、 批 盪 師 傅 、 鋪 階 磚 的 細 路 , 日 夜 趕 工 , 豪 裝 費 用 高 達 三 百 萬 , 裝 修 完 畢 , 舉 行 House Warming Party 入 伙 大 派 對 , 身 為 主 人 家 的 你 , 眉 開 眼 笑 地 恭 請 了 煲 呔 、 唐 唐 、 鬍 鬚 俊 、 鋼 琴 王 子 李 雲 等 中 華 精 英 光 臨 , 你 也 會 讓 一 幫 開 工 完 畢 的 裝 修 工 人 蹲 在 飯 廳 一 角 煲 煙 吃 叉 燒 飯 盒 嗎 ? 煲 呔 和 唐 唐 等 貴 賓 看 見 一 皺 眉 頭 , 對 閣 下 的 人 格 與 品 味 予 以 重 估 , 不 委 任 你 做 副 局 長 了 , 損 失 多 大 呢 ?
從 前 秦 始 皇 修 陵 墓 , 完 工 之 後 , 還 將 工 人 與 建 築 師 殺 掉 殉 葬 , 今 日 民 工 可 以 活 離 開 北 京 , 可 見 中 國 進 步 了 , 還 不 夾 著尾 巴 , 收 聲 快 滾 ?

11.8.08

Comme Toi

白色的窗簾輕輕飄動, 一縷冷空氣鑽進了蒸氣裊裊的浴室
打了個冷顫, 大理石浴池邊上的腿伸了伸, 縮回了熱水中
纖纖玉手握了一只水晶杯, 鏗鏘, 輕扣在大理石上
閃著小指上的水鑽, 閃著手腕上的粉鑽
映著紅粉京都梅酒, 映著碧綠檀香泉水

霧霧的鏡子前, 濕淋淋的黑髮貼上白皙的臂膀
抬抬腿, 彷彿在欣賞那細長曲線的眼光
上移到了小小的腰身, 停在那突起的腹部
又咪緊了眼, 審視著似乎比兩天前豐腴些了的下巴
究竟, 還是不該貪嘴, 吃了那幾塊大黑鮪?
歪歪頭, 皺皺眉, 還是那碗多如冬粉的排翅?


全球化的今天

辛巴威忽然間躍上銀幕,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通膨?
是奧運?

女子400m混合四式奪銀, "黑馬"辛巴威引起一片譁然,
---"那是什麼呀?"
---"有這個地方喔?"
---"不是那個東西很貴, 很窮的國家?"
---"到底在哪呀?"
戲謔的口吻, 輕蔑的玩笑著.

白色泡泡淹沒了華爾街, 只是啤酒嗎?
流向世界各地的泡沫, 瓦解了辛巴威.
空空如也的街道, 空空如也的超市, 門可羅雀.
15,000,000%的通貨膨脹, 61,000,000,000是番茄一公斤, 200,000,000,000是超市員工的薪水(不管是日薪, 月薪or 年薪, 這都是筆小到令他羞恥的數目---而他還是每十個僅一有工作的幸運兒)!

但是, 這一切都在南非, 讓我們覺得好生遙遠.
地球的那一端, 讓人覺得好虛渺.
Globalisation, 讓世界更緊密, 也讓世界更遙遠.

30.7.08

七月的尾巴

懶得開機, 懶得上網, 懶得social的我, 在因為颱風而意外不符合"高科技文明時代"失去網路的眾夜晚, 我終於證明自己並非internet addicted了~ 是說, 最意外的人莫過於我自己本人了.
這樣饒舌的打了一大堆, 其實這篇並沒有什麼主題, 而是我純粹不想停下打字, 所以把每一秒掠過腦海的字呀辭的全照實捕捉了下來.
話說回來, 之所以開始打則是因為我再偶然登入的狀況發現了已經到了七月的尾端, 而在整個七月中我卻是一篇文章也沒生出來, 想說"這樣不行呀""不積極點我的七月就要化成泡影般的過去了"... 諸如此類的心情下, 我決定也就是現在正在做打, 開始打起生活雜記.

時光飛溯, 想當初渾渾噩噩的過完六月後, 我有有"啊啊啊~ 休息太多好累唷"的感覺, 於是計畫了七月的"修身養性": 包含了"美食照吃"的減重, 保養皮膚, 補救已經失調的費洛蒙的修身篇與由拉丁文, 法語, 心理學, 朋友借我的宗教書籍, 宮部美幸, 史帝芬金, 幾系列的奇幻小說主成的養性篇.
如今七月已經跟我道別, 而暑假也只剩下一個半月, 明顯看得出成果的也只有減重(只剩一公斤out of 3.5kg啦~哇哈哈), 宮部美幸, 跟史帝芬金.
皮膚就不提了(我的人生是黑暗的!! ... 雖然很不想這樣定義人生, 但只要是人都會這麼覺得的), 費洛蒙我又要從何而知? 拉丁文只完成八分之一, 法語也就別提了, 心理學只有犯罪那個區域有複習, 宗教書籍只翻了一次, 英美奇幻小說四套裡看完了一套又五分之一.(還是看完美國那套的, 因為用字比較不深澀...) 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想掐死自己!
... 但是不行, 因為我有不能停下打字的要務存在!!


說到這個, 昨天在music station看到了不久前才跟m君聊到的hey! say! jump, 對於不由自主的被小弟弟們光華細緻的臉孔吸引的自己, 我也覺得有股深層想死的可悲. 能體會這種可悲的人, 是深深為SHIHee著迷的美國朋友小m. (我就知道那首姊姊你好美是有陰謀的!)
哎, 再怎麼說我也是處於青春不澀的妙齡, 天天悶在家裡的魚乾生活雖然過的很是滿意, 但偶爾還是想約朋友出去晃晃的(雖然說這些念頭在看到太陽後就一次次的打消了)..., 現在坐在這為了整結這個月而動個不停的手指加上轉個不停的思緒已經呈現了無力的狀態.
果然, 好像是沒什麼意義的行為...
恩, 那麼為了不停下打字持續進行的文章就到此結束吧!

30.6.08

捨不掉的身外之物

距今快兩個月前, 打包行李的時候, 我意識到了十分驚人的事實.

我一直以為是"剛剛好"的衣服量---有那麼幾件永遠穿不到, 卻也總是缺了另外那麼幾件, 其實包含了14件襯衫, 12件t-shirts, 5件其他上衣, 4條短褲, 4條牛仔褲, 9條裙子---這是夏天的部分.
如果加上冬天的話, 就有另外7條裙子, 另外12件毛衣, 6件襯衫, 4件運動衣& 6件外套 3件大衣.
好可怕...
何況, 我還以披肩x6, 絲巾x1, 圍巾x6, 網帽x6, 貝蕾帽x5, 毛線帽x4......
為什麼, 我不懂...

昨天浩浩蕩蕩地打包完四箱---一箱書, 一箱鞋, 兩箱衣物, 搬到了自己租屋的朋友G家.
G很有生意頭腦, 暑假不住家裡, 客廳讓同學朋友們當儲藏室, 錢比storage要來的便宜(還不用保險!!), 這外快賺的應該是很不錯的.
雖然認識不算太久, 但還滿投緣的, 一晚聊天喝酒的, 我居然可以免付費:)(省了二三十鎊吧...)

回來之後, 本來以為大輕鬆了.
沒想到, 仍然很多衣服, 仍然很多雜物.
又包了兩箱, 扔掉了很有用的熱水壺, 一雙布鞋與三本關於數學的書後, 有意無意的忽略了一年來的講義筆記與重要的體檢, 保險和文件影本, 千辛萬苦的到了機場, 超重了8公斤.

超重可不是什麼新鮮事, 雖然我還真不知道行李裡重的是什麼.

當初從德國來這時, 我超了9公斤...
不過當時從網路上印了他們前後矛盾的規則, 加上我看來手無縛雞之力兼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位帥氣的地勤竟幫我跟經理說了許許多多的好話, 然後跟我說"要被查到了我可是會有大麻煩的"之後, 填了23公斤, 硬是讓我過了.
在愛丁堡機場時, 我就沒這種好運了.

幫我測量行李的是一位肥胖的女士--- 女生對女生的同情心總是比較微弱.
雖然她也覺得很不合理, 如果要罰我20英鎊/kg 的話(甚至另一櫃說要罰我45英鎊/kg). 於是她也找了經理來.
差別就在於, 當我問這位經理說"如果我只掛到法蘭克福(4英鎊/kg; 20英鎊/kg是到台北)但無法出境去拿, 那行李怎麼辦?"他自以為幽默地說"那你就再也看不到它們了"時, 我的地勤小姐並沒有願意為我據力以爭的傾向, 更不用說為我偷偷作弊了.

好在, 機場的運作一直是漏洞百出.
利用了地勤小姐的肥胖(行李進去後她寧可直接把它扔進貨倉也不願搬下運送帶), 冗長隊伍激增的不耐煩情緒(對不起耽擱了大家), 與他們內部差勁的系統兼不良的溝通, 我最後還是以4英鎊/kg 的價位成交了.

同行的好友h雖然衣服比我少很多, 但想到她的行李中塞了五十多把刀叉, 三十多罐保養品, 就十分想笑. 最能感同身受的是我們都有布偶---雖然她只有一隻而我是四隻...
沒想到, 在外讀書最大的夢魘居然是打包.
想到十箱之多, 在未來只會更多的行囊們, 我決定明年絕對租房子!(每年都來一次我絕對會崩潰XI)

18.6.08

Friends Forever

坐在飛機上, 看著蘇格蘭的藍天, 漸漸變小的山林綠地, 我感嘆著這美麗的地方, 這美麗的一年.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 我發現我在哼著Leaving On A Jet Plane, 這首小o最愛的歌, 我則是在他的逼迫下被動學會了.

雖然愛上這首歌, 我卻從來不知道其中感覺, 直到現在在體會到, 離開一個地方, 離開一個人的感覺.(是啦, 離開台灣跟德國時也是一樣的, 只是當時我還不知道這首歌嘛~)
哼著哼著, 我的眼眶濕了.

前一天別離的時候, 雖然有預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或者倒數第幾次吧...), 我卻感覺不到任何情緒.
在他房間幫他重新打包行李(完全蓋不起來), 兩人在廚房喝著飲料開著玩笑, 一起聽著最後一首歌...
小o說到四點半以前他都不睡了(直接去機場), 我卻在十二點時匆匆表示我要走了, 當下只覺得我還得跟其他朋友說bye-bye, 誇獎自己也不是那麼的重色輕友, 現在倒有點覺得我那時情緒上又在逃避些什麼吧.
放棄了最後一次聊到天明的機會的自己, 坐在飛機窗口邊的位子, 感覺加倍襲回了...
不為什麼, 只單純為了這個這麼信任我的朋友, 為了他放的那首歌的歌詞, 為了他跟我說了許多"no more..."(不能再一起八卦到天亮了, 不能再到我房裡吃泡麵了, 不能再一起從tutorial走回newhall了, 不能再一起做group work了...etc)

擁抱的感覺是那麼空虛, 小o身上的香味卻又那麼真實.
有點傷心, 因為我知道, 過了一兩個禮拜, 這殘餘的感覺將煙消雲散...
"See you!" 我們不斷地跟對方這麼說, "別說good-bye, 我知道我們還會再見"儘管他這麼地告訴我, 當下的我還是很麻木, 知道可能性的空虛.

(不知道為什麼, 那時離開台灣跟德國時, 我雖然不捨, 但都挺有自信對於那些想碰面的人是絕對碰得到的.)

小o推薦: Vitamin C- Graduation(Friends Forever)

And so we talked all night about the rest of our lives
Where we're gonna be when we turn 25
I keep thinking times will never change
Keep on thinking things will always be the same

But when we leave this year we won't be coming back
No more hanging out cause we're on a different track
And if you got something that you need to say
You better say it right now cause you don't have another day

Cause we're moving on and we can't slow down
These memories are playing like a film without sound
And I keep thinking of the night in June
I Didn't know much of love, but it came too soon

And There was me and you, and then it got real blue
Stay at home talkin' on the telephone and
We would get so excited, we'd get so scared
Laughing at our selves thinking life's not fair

And this is how it feels

As we go on, we remember
All the times we had together
And as our lives change, from whatever
We will still be, friends forever

So if we get the big jobs and we make the big money
When we look back now, will that joke still be funny?
Will we still remember everything we learned in school?
Still be trying to break every single rule

Will little brainy Bobby be the stockbroker man?
Can Heather find a job that won't interfere with her tan?
I keep, I keep thinking that it's not goodbye
Keep on thinking it's a time to fly

And this is how it feels

As we go on, we remember
All the times we had together
And as our lives change, from whatever
We will still be, friends forever

La, la, la, la; yeah, yeah, yeah
La, la, la, la, we will still be friends forever

Will we think about tomorrow like we think about now?
Can we survive it out there? Can we make it somehow?
I guess I thought that this would never end
And suddenly it's like we're women and men

Will the past be a shadow that will follow us round?
Will these memories fade when I leave this town
I keep, I keep thinking that it's not goodbye
Keep on thinking it's a time to fly

12.6.08

Into the woods IV - Power of the dark side

跟小k是什麼時候開始熟起來的已經不記得了.
只記得剛見面時很好笑, 他坐在我旁邊自我介紹時我一點也沒注意到, 直到發現時他已經重複他的名字兩三遍了.
我想說, 這人一直再講什麼阿?
--- "K?" 我複述, "那是什麼??"
"我的名字呀!!" 他差點崩潰.
後來傳簡訊接二連三又打錯人家的拼音什麼的, 總算是硬把他記熟了.

可能因為這樣, 我們算熟得快, 不過因為沒有相同的朋友圈或課, hang around總是一禮拜中幾個晚上, 看看影集聊聊天.
Supernatural三季, 鬼片情誼也是這麼發展出來的.

"你知道這裡有座森林嘛?"
"真的嗎? 我會去看看."
"你肯定找不到得啦," 我炫燿得說, "那路太複雜了~"
"是嗎? 那你找機會帶我去吧..." 老實說, 我不覺得他有興趣...
可是後來不知道是誰提起了夜遊, 莫名其妙地我們倆就定下了.

小k是很忙的, 朋友時常抓他抓到半夜一兩點.
昨天(星期二)我到一party去湊熱鬧, shot了幾杯伏特加, 沒待多久就回到房裡打blog, 然後腦內溫度直升, 後來直接就睡了.
到半夜一點半接到小k的電話說, 特地提早從朋友那回來, 再不去就沒機會啦~(他星期五要回馬來西亞.)
我昏昏熱熱地沖了個澡, 看著尚未天亮的外頭, 跟小k確定時間...
"才兩點, 你確定嗎?"
"天空有點亮了, 我剛剛回來看到的." 的確, 朋友A君說過這的天空永遠都不會全暗, 西邊夕陽東邊日出, 接得很好.
"那走吧..."抓了手電筒跟房卡, 特地換上長褲以及布鞋的我算是對森林致上最大敬意了.

涼涼的夜氣有點潮, 灑下來的是滿天星光, 天根本沒亮...
哎, 算了, 都出來了... 如此想的兩人到森林裡後, 直接後悔---
進去前的我們, 還說要給彼此想代號啦什麼的, 畢竟是鬼片情誼嘛, 故意弄得很有氣氛, 之所以半夜出來也是想要night atmosphere.

沒想到, 又黑又暗, 大海來的西風呼呼吹著樹枝沙沙沙地響.
"啊~~~" 不到五分鐘, 我驚聲尖叫, 眼睛直勾勾盯著在地面迅速移動的大片黑影.
"What? What?!" 小k受到的驚嚇應該是我的三倍.
"Something's moving!!" 我緊張兮兮地說, 伸出的手指高速率上下擺動.
"That's just shadows of trees!!" 三秒後他很無奈.

好吧, 太易受驚, 我把手電筒交給他, 兩人繼續前進.
彎彎的小道, 一開始在月光星光透得進的地方小手電筒的光根本等於0, 前方一公尺能看得清楚就不錯了, 那走一些路, 在完全黑暗天上的光也透不進的地方, 手電筒照亮的地方只會加深更遠處黑暗中的神秘感.
配上一旁樹叢裡唰唰動物跑過去的聲音, 還有葉子中鳥忽然飛起的騷動, 烏鴉"啊! 啊!"的叫聲, 讓人毛到不行.

小k開始跟我說他高中時代擔任學生會幹部時去探測森林發生的種種事...
"你們也有吧! 夜遊?" 他忽然問了一句, 讓我暗暗悲憫了自己一下...
我的中學生活啊~ 完全不像漫畫裡的那樣呀!!! (淚奔)

走道很快的就到底了, 接著要是走很可疑地彎入林中更為狹窄的泥石小徑就可以通向我跟小o那條充滿回憶的
小溪.
可是這種暗度, 誰敢啊!!
"喂, 天根本就是黑的嘛!! 到底為什麼這麼早出來?" 我又埋怨了幾句.
"SORRY!!!" 小k拉高拉長了聲音, 讓我覺得再繼續埋怨的話他一定會偷偷想這女人真囉唆.
本來想再度去河邊的我還是很聽從理智的心聲--- 這樣去摔到河裡不說, 爬土坡時就直接KO啦!
(事後回憶: 其實理智外還得加上當時樹叢裡忽然有很大的騷動, 讓我嗚哇啊啊的又是一聲尖叫, 小k也很驚惶(不知道是因為騷動還是因為我:P)地伸出一隻手想穩住明顯快要歇斯底里的我.
"Let's go let's go!" 抓住他的肩膀當成盾牌, 我們立刻撤離現場.)

決定轉向稍微安全的地帶, "我們去大草原吧~"說不定可以等到日出, 我這麼建議.
"而且也比較不可怕..." 我補充, 當時出來時的雄心壯志早就煙消雲散.
沒想到我又錯了, 就是草原也不可小覷哪!!

一開始在草原上走走跑跑的我們, 看完四周景色(就是很
宮崎駿的那片)後馬上就沒事做了, 而且天根本沒亮, 也沒什麼好看.
"兩點半..., 我們才走了半個小時耶!"
"到那邊看看好了." 指向遠方比較低的一塊地.

記得之前
貓咪想吃小烏鴉的那棵嘛?
就在我經過之時, 一隻超大的烏鴉直接俯衝下來, 啊啊的大叫.
"呀啊!!!" 我也抱頭大叫, 往前奔逃--- 剛好跟前面回過頭來的小k的手軸撞個滿懷.
"肋骨...快斷了! 你想殺死我嗎!!?" 好痛, 這得怪我自己胸前太單薄嗎?
"哇哈哈哈, 我才要剛提醒你離開那棵樹!!!" 小k則是笑瘋了, 絲毫沒有歉意.
"Why? How did you know there're crows?" 我很驚奇.
"Nah~ you just don't walk under trees." 他壓低了聲音.

不行了, 心臟快跳出來的我找了塊離樹遠點的草皮坐下.
兩人坐在那閒聊不久後, 他開始覺得冷, 而我開始覺得圍住草原的樹林很恐怖.
"你知道山貓嗎?"
"嗯, 有時候會跑到我家的屋頂上." 他若無其事的說著.
"WHAT!?!?!?!" 我不敢相信.
"他們不太攻擊人類呀~" 他聳聳肩.
"不是這個問題吧... 山貓可是肉食性耶!!!" 看著他毫無動搖的臉孔, 我決定我一定不要去馬來西亞.

儘管小k不在乎吧, 我的想像力卻不停的描繪山貓從樹林某角直奔而來的樣子, 越坐越不安.
"咿咿喲喲"遠方的樹林傳來了詭異的聲音, 有點像是人的笑聲, 又像是不知名的動物.
寒毛全豎起來的我問一旁的小k聽到沒, 他則表示應該是猴子.
"蘇格蘭有猴子?!"
"不知道耶~" 他想了想, "你知道嗎? 我覺得我們應該要背靠著背, 這樣才能注意到不同方向."
"Hey look at that side!!" 發現我跟他同步移動, 小k大叫.
"才不要, 我不想一個人看著一面." 我叫回去.
"你這樣我們怎麼發現危險?!"
"我不要自己面對危險!!"

"好冷..." 他搓了搓穿著短袖的手臂.
"嘿~要不要我的外套?!" 我故意問他, 而且剛剛跑過又嚇過, 我一點也不覺得冷.
"NO!" 對sissy或gay很敏感的他堅定地回絕了.
說說笑笑的, 忽然他的臉定住了, 直勾勾看著我的後方.
"What? What?" 我很緊張.
"Something's moving." 他倒是很鎮靜.
"Seriously?" 我站起來想要他別鬧了.
他也站起來, 但眼睛還是盯著那方向看, 也還是一臉肅穆貌.
對於小k, 時常被他耍的我根本無法分辨他說話的真假度.
"嗚..." 好恐怖, 對動物的恐懼忽然間勝過對黑暗的害怕, "不如走吧," 我指指反方向尚未去過的森林, 知道那是小溪的尾端(
我踩石頭的地方).

白天很可親的森林公園, 晚上根本是另一個樣.
"我現在知道白雪公主為什麼那麼害怕了~" 回憶著兒時動畫的一幕--- 到了晚上樹幹長著邪惡的黃色大眼還咧開大嘴與白雪驚慌地東闖西撞的樣子, 跟我們倒是有幾分相似. (不是右邊這張, 但我只找得到這張...)
"..." 曾經嘲笑我是迪士尼最老客戶的小k根本不屑回應.

越走越深, 我們慢慢又進入了深處.
相較起不知為何越來越興奮的我, 小k卻變得很退縮.
從一開始跟我爭著走內側("傳統上男生一定要走左邊你不知道嗎?"信口開河地亂編), 到放慢腳步左右張望.
不久, "回頭吧?" 他說.
看著前方無盡的樹道, 又看看一路走過來看起來也是無盡的樹道, 其實我也有點怕.
"我剛剛想到一件事, 本來想嚇你的," 他低聲說.
"What??" 我提防地瞪了他一眼.
"沒事沒事, 我現在不會跟你說. 我自己被嚇到了... 要不要掉頭?" 他又問了一次.
本來該嘲笑他的我卻被他那"還為告訴我的故事"嚇到了, 兩人立即轉身加快腳步.

本來他想回到草原上的, 但雲多霧大的, 已經過三點半了卻看不到日出, 只看得到後面隱隱透出的光.
惦記著行李的我其實不想回房間, 但是因為嘲笑走向草原的小k"認錯路", 結果兩人還是往回走了.
沒想到, 還不如不要回...
宿舍門口讀卡的機器不知道是被哪個醉鬼弄壞了, 嗶了半天門也不開.
凌晨四點, 寒風中, 我們往返於宿舍大門跟洗衣室之間, 劃劃卡, 取取暖, 再劃劃卡.
最後還是我那下樓抽煙的同學Luka救了我們一命.

隔天我收到小k的sms, 說謝謝我帶他去森林, 與希望我已經從驚嚇中平復.
"什麼嘛..." 暗自咕噥, 不過根據我嗓子的疼痛程度, 彷彿...
哎~ 很丟臉!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對著窗外拍的了,
日出日落長得差不多...

看得見海的城市


這篇我打了兩次不見了兩次, 這第三次已經不想再打了.
言簡意該的說了就是我心情不好之時去了海邊, 結果很驚喜的發現了城市很是美麗.



是三天前, 太陽很大, 曬得海水很溫, 站在水深及膝處離岸上已經有一段距離, 抬頭發現"上方"的小鎮---
蔚蔚藍天下的小鎮是超級美麗!!!
無奈當下兩手空空, 畢竟是晚餐後一時興起, 錢包手機沒帶的就出門, 更不用提相機了.
隔天回去再拍, 刮大風, 灰天濁水...(嘆)

St Andrews意外的, 在八個月後讓我發現, 竟是宮崎駿先生賦予我的憧憬---小魔女中的世界.
這感覺就跟幾天前Into the woods系列貓之恩返篇中一樣:D

海の見える街

10.6.08

Not A Full Stop

本來, 我以為我可以忘懷的, 我以為我的保護機制已經啟動了.
瞬間冷凍了感情, 讓自己對他毫無感覺, 讓自己以為我已經get over了.
這一刻, 我才知道那是因為我鮮少動過感情, 以往的那些... 友好歸友好, 迷戀歸迷戀, 通常捨去之時我也沒皺過半吋眉頭.
但真正的失去卻沒有嚐過--- 真正在乎的人一直都在一起的, 直到現在.

打從我看蜂蜜與四葉草起, 從第一集我就喜歡上了山田, 看著無論是動畫或者日劇中的她, 辛苦地追隨著真山, 我就對她特別能體會.
單戀...
戀上一個好友, 心裡有別人的好友.

我不在乎他已經有喜歡的人, 這是我一開始就知道的事實.
只是通常, 我是不會把目標放在沒希望的人上的--- 一直覺得自己是十分"聰明""有掌控權"的我, 到頭來還是自個兒說嘴打嘴了.
但是, 卻因為如此, 我更知道這是得來不易的感情, 不知不覺發芽的, 讓我珍惜的"喜歡".

山田看著被經過風雨後折掛在那的盆栽枝枒, 她的爸爸(動畫中是媽媽)跟她說, 得把它完全折斷了, 新的才能長出來. 但是看著仍然很有生命力的分枝, 山田哭著下不了手--- 完全無法放棄對真山的感情.

無話不談是我所珍惜的.
我什麼也不奢求, 朋友般的擁抱我就滿足.
被他的思想, 被他的心靈給感動的我, 只想一直一直, 作為他的傾聽者, 在必要的時候作為一個依靠, 扶持他, 鼓勵他.
不要求更多, 只要平常一起hang around, 一起聊到睏到不行...
曾經, 就在幾天前, 我還是這麼的存在.

不知道是哪步走錯了.
是好心幫我告白的人錯了, 還是我的澄清錯了.
突然間銳減的交談讓我無從適應.
突然間的無從適應, 讓我刻意不去找他.

以為, 我轉移感情了, 還暗自驚訝, 前一天還在為了不能割捨而斷腸的自己, 怎麼轉變如此快?
以為自己收放自如...
以為自己真的擁有所謂的"保護機制".

直到剛剛, 跟小k聊天的時候---他最近剛跟小o熟起來, 知道我跟小o好, 三不五時會帶一句.
每每聽到, 我的肚子就像多裝了一塊石頭般地沉.
直到最後他要去小o那玩電腦, 跟我提了"yea o as well".
我沒懂, 反問了.
他說, "nah he's playing with us... i thought you were talking to him and both of us said we were gonna play games xD"

是呀, 平常這時, 我們該是在聊天的.
看著顯示不在線上的小o, 我怎麼有勇氣問小k "isn't he not online now?"
原來我到底不習慣, 到底忘不了.
不管這是哪種感情吧, 小o確實是我很關心很重視的人.

小k一句話, 如此輕快, 如此簡單, 卻讓我眼眶溢滿了水...
(不管了, 明天會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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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們見到面時, 也沒找對方, 如此各跟朋友說話, 不避開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傳達著什麼.
一會, 我振作起來, 走過去, 就像平時一樣的跟他瞎聊, 他也一樣開著玩笑, 讓我虛打.
我想, 我希望, 就是像以前一樣了吧~


Olivia Newton John, I Honestly Love You
一直很喜歡這首歌, 而在我每次忽然驚覺, 我真的喜歡小o時, 腦中更是無限播放.

9.6.08

Into the wood III -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這幾個禮拜以來, 我跟小o的感情可以說是大有進展, 常常來我房裡玩.(他的房間是不讓人進的那種...)
是說我們相交的次序我一直覺得跟其他人相反, 並不是從開開玩笑做起, 然後越便越熟, 而是從看法到心事開始聊的, 玩笑是最後熟到現在這樣才會開.
無論如何, 我連哄帶騙地讓他跟我出來散步, 打算帶他到森林裡一遊--- 雖然我知道討厭昆蟲的他不可能太enjoy, 但還是想show一下, surprise一下嘛~

不知道目的地是哪的小o, 果然一進到林子裡就很有反應, 跟我說他有過很不好的經驗.
我啊地一聲熊熊想起他跟我說過以前跟朋友在普吉島的森林裡遊蕩時被葉子給劃傷眼睛.
連帶的, 我又想起了我們剛認識沒多久時在廚房一起煮飯, 我開玩笑拿刀對著他的時候, 他強烈不舒服的感覺. 當下我玩心重刻意忽略, 直到後來我問他臉上的一到疤怎麼來的, 他才跟我說他小時候被表妹拿刀劃傷的...
"小o~ 對不起對不起" 我笑著跟他說, "總是喚起你不好的回憶, 這次這樣, 上次也是..."

跟著小o走在林子裡, 事後想想還真有點Lion King裡相逢那幕的感覺~
嘿, 別誤會, 單純就是情相景似, 說話說不完而已.(並不是本人花痴哪~)

小o是個警覺心超強的人, 跟他走在森林裡我一點都不擔心, 雖然說我從來也就沒擔心過啦...
那時有三四條狗在附近玩吧, 都滿大的, 橫衝直撞, 主人在後頭慢慢跟著.
看到他們, 就算不想起我的老狗Oxford也想起了精力驚人的Jackson, 興奮得我直想亂摸人家的狗頭.
在我動手之前, 一隻滿臉皺皮的鬥牛犬一靠近, 走在我左邊的小o兩手一張, 腳一跨就移到我的右前方了.
"超帥~~~(心)"儘管我表面若無其事的笑說"你也太警覺了吧, 我簡直就是相反, 第一反應是要跟它玩."心中其實已經是小鹿亂撞大象亂踩的了.
後來還是一樣, 在我嘻嘻哈哈又說又笑只聽得見自己聲音之時, 小o常常是一個倏的轉頭, 不管是慢跑的人還是動物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明明, 就不是講一個語文的人, 很西洋的他跟很東洋的我在話題上基本而言是沒有交集.
十一點才下山的太陽讓人沒有時間觀念, 我不記得我們小時小時是怎麼度過, 不過並肩坐在長椅上的感覺我依然記得, 前方的草原上的playground(此原非前文那彼原), 玩著足球的小孩, 小o寬寬的雙肩, 還有坐太久我主動提出想走時對自己驚訝的感覺:P

我們的主線, 是沿著小溪走的.

脫離了鋪路的走道, 我們爬下了陡峭的土波沿著溪岸走.
受過三年軍事訓練的小o, 手腳靈活極了, 跟即使特地穿了布鞋還抓地不穩的我行成極大對比---

"Put your foot here, then here..." 除了一邊指示我該踩哪土塊或哪樹根, "now jump down! Jump!" 還一把抓住差點就跳進溪裡的我.

回程的時候, 我眼尖的看見了一段小溪上有幾塊石頭是通往對岸的, 然後對岸是一片看起來很野生的草叢區...
"太帥了, 我們過去吧!"我硬拉著他.
"Haha okay lady first."小o這麼說的時候就表示他很不贊同.
但我立刻就行動了, 很快地爬下了另一土坡, 啪啪啪地踩過了石頭, 直到要到達了對岸才發現...
根本停不下來呀!!!

十五分鐘後, 我無限狼狽地走在小o旁邊, 右邊股側一塊泥濘, 小腿上盡是刮傷(那塊草叢區)...
小o活潑無限地模仿著我掙扎著地前的扭曲樣, 笑嘻嘻地說他很擔心我會撞到頭云云, 又抱怨說我濕漉漉的手把他的手也弄濕了.
的確, 比起我的慘狀, 小o過溪時說有多穩就有多穩, 一樣是啪啪啪, 但踩得很踏實, 跟蹦蹦跳跳的我不一樣...
(那晚跟Zalacata打電話, 才說到小溪, Zalacata就插話說你不會滑倒摔進去了吧, 說完全可以想像我跳過去的樣子--- "不是o很強, 是你缺乏常識好不好!"
哎, 知我者, 以前說我們是左右兩半不是說假的.)

---本來小o是不想過來的, 叫我站起來踏回去.
我帶著哭腔說你想殺了我嘛...
他是個很把旁人的安危都當作是自己責任的人, 喜歡跟"會照顧自己"的好友一塊玩, 不然壓力往往會過大.
雖然他說過如果對方是老弱婦孺, 那他照顧即是理所當然, 但我還是很傷心, 一方面出醜吧, 一方面給他添麻煩了.
一面被笑著, 一面我撒嬌般的說, 對不起小o~你是不是再也不會跟我出來啦~
玩笑般地威脅要他忘掉一切, 順便答應請他去吃一頓.

會這麼輕鬆的結果, 小o有大大的功勞.
---一回到宿舍清洗完畢, 我立刻跟他抱怨般地說, 我的flatmates都很關心我, 沒人笑我, 一點都不像你!(其實他們想笑的, 只是念在我約會後是這種慘狀...)
小o笑著說你知道, 我想讓你放輕鬆. 要是我不笑, 你一定會有壓力, 自己東想西想暗暗擔心.
Laugh with you 跟 laugh at you 是不同的你知道嗎? ;)
"!!!" 彷彿雷擊, 彷彿山崩, 我瞬間被感動得是..., 無以言喻!!!

哎~如此男人, 我想我會不由自主地迷上他不是沒原因的.
能報答的只有幫很怕昆蟲的他當前鋒, 在林子裡趕蚊子群了.(笑)

7.6.08

Into the woods II - 貓之恩返

DRA的後面有片類似林地保育區的森林公園, 佔地面積之大, 包括了山林草原小溪步道與遊樂場; 其茂盛之程度, 使我這家後就有植物園的人在入口處還是吃了一大驚, 以為進入了侏儸紀.

是朋友H帶我去的---

上海來的H跟我擁有許多相似的品味與人格特質(多半是壞的部分), 又有一身好廚藝, 就連暗戀的經驗都很像, 不知不覺中, 我們熟得很快.
此後一連幾天, 我們吃完晚餐後都會來這晃個兩個小時, 散步兼親近大自然.

從DRA出發, 一路經過了的花園與高級社區, 讓我確信了這裡肯定是很posh的St Andrews中最posh的區域之一.
從修剪整齊的花園到別出心裁的設計, 精緻的小小木屋與大大的玻璃窗戶.
這家的魚池, 那家的溫室葡萄架, 窗戶外頭望進去, 看到一小女孩穿著芭蕾舞鞋的小腳晃呀晃.
(圖片是尚未到達社區時, 某莊園的入口...)

森林保護區入口進去後, 是道陡峭的下坡. 然後有三小道, 花了三天分別探測了.
第一天直直的像前走了, 經過了小湖小池, 抬頭看看遮住大部分陽光的林蔭, 聳拔之程度, 茂盛之景況, 的的確確讓我想起了去黃石公園的時候.
小道走出後, 不知怎麼通往了一山丘, 好大好大的草皮, 科博館的... 哎呀, 完全沒得比. (嗯, 對不起科博館, 誰要它在我家後面, 現在剛好被拿來跟我宿舍後面的做個比較:P)

從沒想到一座山丘可以讓我有一望無際的感覺, 當下興奮的像條狗一樣, 沒頭沒腦的發足狂奔, 直直向那最遠最高的邊際.

這一幕, directly勾起了魔女の宅急便裡頭, Kiki從麵包店幫人家送奶嘴下去那幕. 那時她站在牆上還是橋上---總是就是很有架構的歐洲小鎮那樣望下去的感覺, 整個小城是映在眼裡.

右圖沒有照好, 一面雲多, 一面樹高.



但是在圖中那片綠的後面, 在當時我的眼簾裡, 是St Andrews這小鎮, 是小小歐洲的房子! (就像左圖魔女の宅急便的截圖一樣~)



我興奮的, 奔呀跑呀轉的, 好像知道為什麼我會來這了.
我受動畫影響極深, 一輩子的路道深深被Cinderella的閣樓, Beauty & the Beast的歐洲小鎮風情與小書店大藏書館, 和魔女の宅急便的小鎮建構與麵包店給左右. 雖然這不像前二者的St Andrews讓我一度傷心過, 但我現在看到啦~瑰寶般的一景.
至於第二條路線, 是標準的小橋人家流水.
我們先過一座彎彎的拱型石橋, 經過了一座水車, 這水就是第一路線經過的小湖小塘與其供水來源的小溪.
然後又是另一道木板橋, 一旁羊腸小道, 歪歪斜斜地彎進了森林中分散的小小木屋, 小小石屋.

每次出來時, 我們總是會從不同出口出來, 都是有著別緻花園的社區.
與H東晃晃西逛逛, 東論述一下結構, 西評比一下園藝, 儼然把自己當成是房地產的經濟人了.
到處亂走之時, 很多時候都是我以為她知道路, 她以為我知道路的狀況. 如此互相亂跟, 根本沒跟, 我們也不是真的認路, 只憑著這裡不大, 幾個小時沒道理走不出的那勁在走.

這一天, 遇見了一隻優閑的胖胖貓.
蓬蓬鬆鬆的毛與高高翹起一樣蓬鬆的尾貓, 讓我想起了宮崎駿先生的胖胖.
此胖胖跟那胖胖一樣, 不時回頭看著我們, 要我們跟著它走.

於是乎, 腦內的無線幻想立即啟動...
心之谷中的女角就是給胖胖領著, 翻牆穿巷的, 好不容易來到了男主角家.
雖然通往製琴師帥哥家的機率不高, 但我們還是興致勃勃的跟著貓咪走了.
H動機跟我當然有所不同, 有養貓的她就是單純愛貓.

根據H有經驗的分析, 此胖胖貓血統高貴, 瞧它小小細緻的臉, 肯定有高貴品種的種在血液裡.
再瞧瞧它的皮毛, 花色分布勻潤等等, 此貓好貓也:P

跟著這貓, 我們並沒有到達任何氣質男孩的家, 除了陪它在兩家豪華花園悄悄出恭, 沿途停停頓頓的日光浴, 小貓倒是很聰明的把不知身處何處的我們帶回了離入口處不遠的草原入口.

儘管靈不靈性這點有待爭議, 究竟小貓只是覬覦樹上的烏鴉巢, 抑或是想藉我們保護它不受附近跑來跑去的獵犬侵犯, 還是它只是不甘寂寞---本來領著我們的貓貓不知從何時起跟在已經認識路的我們後頭了.

H試了抱它回來, 想說養在我們廚房, 但是野性頑強, 儘管寂寞, 仍然是野貓一隻:P

耗了兩個小時與它嬉遊, 每次要走它都跟著, 直到過小木橋時不斷地喵喵叫, 不知是不敢還是不願, 不跟也不給抱.
最後幫它拍的一張照是它守在樹下看著我們的(後來跟上來了), 整個唯美呀~~~

5.6.08

Into the woods I - 逃出叢林

雖然St Andrews是個很posh的地方, 但是可能是因為都是大學生與高爾夫打者吧, 加上鎮上沒幾家店, 這裡並沒有大城市浮華的感覺, 可能連小工業城的程度也不到.

離化妝品, 衣物鞋子已經遙遠到媽咪打電話跟我說她幫我買了什麼什麼我都沒感覺也興奮不起來了, 最近更是反璞歸真, 盡往林野間鑽.

DRA的隔壁, 是遍私有田地, 在更深入就荒蕪了.
幾天前跟朋友J一塊從鐵絲網鑽了進去.
J是個武漢來的女孩, 性子直爽, 想什麼說什麼, 是我很喜歡的個性.

從鐵絲網鑽進去後, 我就後悔了.
十公分的鞋子走在耕過有著一道道土溝的田地上, 並不是好走的.
又, 因為它是耕過的, 我不禁把鑽過鐵絲網時的興奮拋到九霄雲外, 狠狠的意識到我們這是私闖民有用地哪!!
沒過多久, 我聽到不知哪傳來了狗叫聲...
這倒是勾起了聖誕節那時的回憶...

想當時, 我帶著Zalacata在全球高爾夫聖地Old Court裡亂逛---當然是不被允許的.
就在逛來晃去, 霧大風大, 找不到出口之時, 兩隻超大的杜賓朝我們衝了過來.
"完蛋了," 我當下動也不敢動, 出乎意料的平靜, "小命休矣!" 自己靜靜的意識著.
本以為是管理員的兩條狗跑到我們前面後倒是不動了, 我看著主人遠遠走來, 我想說, "好吧, 也不能跑, 看是要想好什麼藉口降低罰款了."
沒想到的是, 原來遠方的人只是附近蹓狗的人, 杜賓也不是什麼高爾夫球場看守犬.

無論如何, 我這下只覺得農夫的狗要來抓我們啦~(笑)
J豪爽地要我不要嚇她, 跟我說她很怕狗---雖然從她的反應我看不出來哪裡有怕的跡象...

田地走到盡頭後, 眼前是一望無盡的荒地.
繼續深入似乎不聰明, 於是我們拐了90度換個方向前進.
油綠但稀疏的央苗正式絕跡, 取而代之的是滿地越來越茂盛, 滿地長滿針棘的植物!

穿著涼鞋短褲的我, 直到了被扎到後才狠狠地吃了一驚.
接著一路上是無比險惡, 除了荊棘外, 藏在無害小黃花中的土蜂窩跟呈現鋸齒狀的大片葉子都出現了--- 看倌務必想像一下那走在三四十隻飛蟲中, 還不時給植物劃個一兩道的感覺.

不時驚呼, 有時哀嚎, 想像力豐富地提醒我一幕幕電影中的劇情~
不知從何竄出的野獸(野狗, 狐狸, 灰狼)把兩個不知活歹的笨獵物給拖了...
不幸踩到蜂窩上結果被蜂群攻擊導致過敏或休克...
茫茫草海中找不到出口的女子二人, 成為幾個月後的新聞頭條...
無論是哪一劇情, 穿著高跟涼鞋的我都很不像會生存下來的角色!!!

難得可貴的是, 我緊張歸緊張, 一路上還是不忘了替我們留下攝影.
畢竟難得有如此冒險, 不留念豈不太虧?
最後我們是在滑下一到長滿鋸齒葉子的土坡, 爬過已經無人跡也無小道的等身灌木叢, 嘩地衝出出現在一面大草原上, 嚇到了正吃著草的兔子們.
當下感覺就像某電影結尾似的, 逃出叢林, 彷彿有這麼個名字?

24.5.08

秘密花園

秘密花園是小時候滿喜歡看的一本書, 裡面清新有禮的Dickon是我最喜歡的角色, 而女主角Mary的表弟Colin是我最討厭的. 買當被寵壞的他大喊我要病死了, 我還真的很希望他就這樣走吧!!
不過這個本文無關...

記得國中畢業時, 那時相好兩年有餘的m君跟我說了"謝謝你從不過問我的秘密花園".

我是這樣的, 人家有話想說, 我當然樂意聽, 何況誰不愛秘密?
那人家不想說, 其實我也不是太care, 強打探可不是我的風格.
---除非那人是我列為"敵人"的人, 通常這種還要加以散播逼入絕境不可.

不過我當時一直有個疑惑是, 我自己怎麼就沒有"秘密花園"?
直到我最近才發現了一些真相...

撇開天真幼稚的小學時期不談, 中學的我一向是男生朋友多於女生的, 而那幾個女生, 自然而然都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說無話不談, 自然是從我從書上看到什麼, 到昨天到超市發生什麼事; 我對班上誰誰誰超級不屑, 到人到底為何生為何死等煩惱, 誰跟我說了什麼, 我曾經又做過什麼, 巨細靡遺, 不顧形象, 無一不分享.
m君跟e君自然都是了解我的人, 無論我說了什麼, 她們也都不會誤會我的為人.

只是, 不是每個人都是"知己"的, 一向只懂得分"陌生人"跟"知己"的我, 常常把談得也還不錯的女友全都歸為"知己"...
儘管這些日子隱隱發現, 也不斷自我警戒, 但我還是一犯再犯, 永遠不記著教訓.

跟A好的時候, 我生活大小事全都跟A說.
哪天跟B好了, 照樣跟B匯報.
等到跟C稍微熟起來, 宿舍電話網免錢, 哇啦啦的...
直到最後, 發現我的事人人都知道, 這形象...

雖然說, 我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秘密, 也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但當有一天, 意識到了我輕易相信了許多人, 基於分享原則告訴了他們許多生活大小事, 卻對他們不了解的時候, 那就叫一個恐怖了.

去年Sanae曾跟我抱怨過, 她覺得自己一點隱私也沒有.
德國的日本圈中, 很多她連見都沒見過的, 對她的感情與事業卻都略有耳聞甚至熟知.
這裡遇到的姊姊Ai前天一起吃飯時警告了我, 說這裡不但華人圈子小, 基本上是整個校園都很小, 無論是有了什麼八卦, 不只是華人圈不出三天就遍曉, 基本上是整個St Andrews都暗知了.

小時候天真叫單純, 二十了再天真就叫笨了.
這陣子一連二, 二連三的有朋友跟我提起不可信任他人的問題(說人的城府多深很多時候一開始是看不出來的), 也有人直接告訴我不是什麼事都要告訴人家的(因為我常常拿自己的糗事自嘲), 而我自己也看見了許多恐怖的鉤心鬥角...
不禁得要大大地反省反省, 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或者弄成了生不如死.

"秘密花園"我不是沒有的, 只是習慣邀"知己"賞芳的我太容易把"酒友肉友"也請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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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心情極差, 跟好友a君聊完後, 又跟百話百談的小o述說半天.
看了以前自己打的文章, 發現我的心態變好多呀.
找不到朋友, 到開心有人把自己當朋友, 到自己把大家都當朋友...

小o對這方面可以說是很有心得, 因為曾經有過的創傷, 讓他常常對過去難以割捨.
是說, 猜疑心因此很重的小0跟我說, 天哪, 我想我真的對妳很誠實, 而在這個世界上, 扣除我父母外我只對五個人開誠以布. (嗯, 不過這樣好像也有點多... 我自己是幾個呢? (扳手指))
天哪~ 我真的愛他!!(旋轉+小花)

19.5.08

各種公主

今天看別人的blog時看到了Nana的影片, 勾起了我高三無限的懷念.


我不記得我是如何開始看這套漫畫的, 究竟是漫畫評論網站, 還是閨中密友m君的介紹.
那時有這麼一段時間, 天天我跟同窗知音e君翹晚自息, 先到學校對面借Nana, 再到學校後門對面的摩斯漢堡度過整個晚上.
之所以這麼迷, 除了故事本身外, 不是沒有原因的. 身世坎坷, 獨立自主, 趕愛趕恨的娜娜, 一如e君的翻版.
而我就是那個出生溫暖幸福的家庭, 天真到笨的奈奈.
(好啦... 或許容易"一見鍾情"是我們的共通點吧~啊哈哈:P)


記得去看電影時, m君還跟我說, 你真的很像小八耶. 那時我超高興的, 還自己附意了.
儘管小八這角色常會被說是"公主病症極度嚴重"!


是啦, 公主病. 雖然其定義十分多種, 畢竟"公主"是個褒貶各一的多功能形容詞.
我還是毫無猶疑的承認, 我已經罹患多年了.


小時候, 沒記錯的話, 我相信大人是叫我"水蜜桃公主", 天天受Disnay的米妮與公主們洗腦.
長大些, 由於皮膚白皙, 臉圓滾滾, 十分得老師同學喜愛, 幼稚園話劇, 齣齣都是小公主的角色.
小學時, 由有服飾強迫症的媽媽打扮, 天天都是比起安妮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洋裝配上日本小禮帽.
這些時期到國中畢業, 我一直是個性內向, 幾乎不講話, 最愛自己坐著看書, 給人十分"文弱"的印象.


到了高中, 尤其高三, 遇到了我的"娜娜", 或者, 就是長大了, 抑或說, 懂得打扮了(謝謝母親大人調教, 我不走一中街路線).
風格一轉, 高中畢業後, 在德國我的外號還是公主, 有人這樣叫照樣是文靜的關係, 有人只是因為想追我"順著我的意", 也有人是因為我愛打扮, 看起來大有"敗家"本領.


到了英國也是一樣的, 一方面是"大家閨秀"的氣質, 一方面花起錢來挺不手軟.
上禮拜在Yuri在吃晚餐, 她吃驚的聽完我在德國闖蕩的故事後, 直呼amazing, 說本來以為我是個雙親極度寵愛的小公主.
其實我就是的...


大學生了沒裡有集在說公主病, 請了四個女大學生, 還有特別來賓劉真.
看了之後, 我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我以為我所罹患的公主症是跟別人所說的有點不一樣的想法是個假象(看得懂嗎:P)--- 簡單來說就是心有戚戚焉哪!

共通點之一, 從來不作家事, 因為媽媽不讓我做.
從小到大, 我沒做過家事, 其原因有許多, 但主要原因不脫離就算是我做也沒幫傭阿姨做的好, 還不如不要做. (不愛作家事的母親自然是沒打算訓練我的樣子...)
出國以後, 東西都是要學的, 家務事也不例外. 德國煮飯掃地了一年, 我自認"我管轄範圍內"做得是還不錯.
只是, 有嚴重潔癖的媽媽對我的能力仍然不予認可, 大學到畢業為止我是住定要住在第二貴的宿舍---因為有人打掃.


共通點之二, 交通障礙.
從小在台灣我沒搭過公車, 因為媽媽也不會搭. 照她的說法, 有車為什麼還要搭公車?
另外, 我也不被允許自己搭計程車, 或者坐機車. 話說外婆也是這樣限制媽媽的...
所以, 我的交通能力特別受限, 因為我也不被允許走在"炙熱"的陽光下.
高中時好友yellow君帶我坐公車時(我不會下站)曾跟我說過, 我覺得你在學才藝之前應該要先學會搭車吧...
出國之後, 這些也就無所謂了. 畢竟我還是一直嚮往行動自由的, 以前出門禁令多, 現在能自己亂跑還滿開心的.

共通點之三, 自然受人照顧.
上面好像有隱約提到, 我看起來可能就是柔柔弱弱或者激起同窗母愛的樣子, 小學以前我還沒自己吃過飯.
我記得很清楚的是, 幼稚園時, 我帶著小圓帽, 穿著小洋裝, 坐在一圈圍起來的同學中間, 讓老師餵著吃飯. 那時老師還說, 要是我是男的, 長大一定要娶妳. 一旁同學附和的附和, 點頭的點頭.
國小時天天我就像微服出巡的公主似的, 天天給一群同學圍在中間"散步".
記得那時臉很白, 好像很脆弱, 所以儘管我是總務, 要負責定便當, 去領往往我都不需要自己動手提---其他女生(還不是男生)會幫我.

也許是這樣, 我當年都有點心高氣傲---當然不是說我到處對人頤神氣指, 我一直是個把"請""謝謝""對不起"當成口頭禪的好孩子.
只是每個環境總會出現那麼一兩個對我好過頭的人(男女不拘), 也是---雖然不是一定, 但往往會讓我覺得"好煩"的人. 當別人說, 他/她對你怎麼怎麼, 你怎能這樣? 他/她好可憐喔的時候, 我還會想說"又不是我要他/她對我這麼好的!"

有個歸於此類的朋友, 就因為不滿我的行為態度, 包括msn回得很慢, 包括生日沒有送禮云云, 拒絕跟我說話.
我見了他招呼還是打的, 只是他不愛講話, 那就別講吧, 姑娘還有別的朋友!(打招呼只是不想撕破臉, 一面也是維持"我有禮貌, 你沒風度"的形象~)
本來嘛, 我就不是別人不理我我還會硬湊去貼冷屁股的臉. 一方面是我膽小, 怕人家給我臉色, 二方面是我還真拉不下那臉來.
如果很明顯是我有錯的事情, 例如遲到, 例如忘了生日, 例如說錯話, 我會道歉, 一直補償到對方原諒我為止.
可是擺莫名其妙的臉色是我最不爽也是我從來就不買單的. (向來直話直說的朋友j君曰: 你這公主病太嚴重了吧!)

後來此友找我把話講開了, 雖然我真不覺得有錯, 但彷彿也是挺遺憾的, 畢竟朋友一場, 於是對於msn回覆很慢, 生日沒送禮物, 與我"不找他合好"道歉了.
沒想到, 小子居然要我把態度改改.
老娘的態度生來這個樣子, 沒義務為了你改, 也沒義務要討好你---我當下火了, 語氣也就衝了.
何況, 我最討厭的就是先不跟別人說話的態度了, 憑什麼我得去安慰你?
你是我的BFF還是BF?!

國一那時要好的朋友跟我擺臉色後, 雖然後來言歸於合, 但已經站在不同的船上了.
國三又是一個, 這到最後算不算合好都不知道.
以前如此, 現在也是如此.
雖然不想, 但我無法不對此人心存疙瘩, 心無芥蒂---結果, 儘管話說開了, 我卻把距離抽遠了.

看來, 儘管我欣賞, 喜愛, 也想成為, 但還是達不到那種開天窗, 說亮話的type.

屬於彼此的你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喜歡上belong這個字.
聽歌的時候, 在聽到I belong to you, you belong to me的時候, 鼻子會有點酸; 在聽到I'm yours and you're mine的時候, 眼睛會有點濕.

Cagnet的歌一直都是我的最愛, 而這點跟木村拓哉絕對一點關係也沒有.(笑)
繼之前的Close To You, What will I do是第二首我發現越聽越動聽的曲子.

I wanna give my heart to you
Show me the way that you want me to
(...)
If you can see the love in my eye
You should know that I'm on your side
Woo I'll be yours, you'll be mine
Woo what will I do

淡淡的, 卻捎著很多很多情懷...


(順待一提, 我長假還是沒看完結篇---雖然小南真的很可愛, 但我還是無法接受木村拓哉姊弟戀呀!!!)

Take That的How deep is your love是他們的歌中我最喜歡的一首--- 儘管原來是Bee Gees, 但很對不起我自己的原則的是, 我喜歡Take That的版本.(小小聲)(我向你們道歉呀呀呀呀呀!!!!!)

Coz when living in a world of fools
Breaking us down when they all should let us be
We belong to you and me


(請不要被mv裡的女人嚇到... 雖然我也被嚇到了.
這絕對不是我聽這首歌的腦內播放呀~~~)

我一直以為, 只要一直等待, 總有一天soul mate總會出現.
因為是soul mate, 自然外觀身段等等吸引力都不重要, 因為愛戀是繫在靈魂上的.
但是, 不記得是高一還是高二的時候了, 我的世界崩毀了.
我不再相信神仙眷侶, 也不再相信真愛.
因為我眼中的仙人, 到底也只是凡人, 一如愛情是需要經營的, 一如諸多繁雜瑣事.

但是, 我還是喜歡S Club 7的Two in a million, 喜歡"you're different from others", 喜歡"we are two in a million"; 聽到蔡依林的只有一個你, 還是會輕哼 "想到這裡, 我就忍不住輕輕哭泣..."
同樣是S Club 7的Never had a dream come true從來就是我的最愛.

I never had a dream come true
Till the day that I found you
(...)
I never found a word to say
You're the one I think about each day

10.5.08

DREAMS COME TRUE - ア・イ・シ・テ・ルのサイン~わたしたちの未来予想図~



糾纏..., 自從沒跟Mo天天交談後, 這詞也很久沒用了:P
我被這首歌糾纏了--- 自從吉田美和在丈夫病逝後, 仍出席紅白歌合戰唱了這首歌後, 直接晉升成我最愛的歌之一.
如此動聽, 如此感人~ (抹淚)


ちゃんとあなたに 伝わってるかな?

確實讓你知道了嗎?

ねぇ あなたとだから ここまで来れたの
ねぇ あなたとだから 未來を思えたの

喂 因為與你 才能走到這裡
喂 因為與你 才能想到未來

どんな明日が待っているかな 誰にも分からない每日を
あたりまえのように そばにいて
いろんな“今日”を 過ごして來たの だから

誰都不知道明天會如何的每一天
很理所當然的在身邊
所以 我門經歷的各種的"今天"

ちゃんとあなたに 伝わってるかな?
メット5回ぶつけたり ブレ-キランプ踏んたり
ア.イ.シ.テ.ルって 伝わってるかな?
ふたりの“今”か 昨日に変わる前に

確實讓你知道了嗎?
安全帽碰了五次踩了煞車燈
I.L.O.V.U 傳達給你知道了嗎?
在我們倆的「現在」變成「昨天」前

ねぇ あなたとだから けんかもできるし
ねぇ あなたとだから わたしわここにいるよ

喂 因為與你 所以也會吵架
喂 因為與你 所以我在這裡

思ったようにかなわない日も 不安だらけ日も 每日を
あたりまえのように そばをいてくれて
あなたとの“今日”に 感謝している だから

不管是不順心的日子還是滿是不安的日子 每一天
很理所當然的在我身邊
所以感謝與你一起的「今天」 

ちゃんとあなたに 伝わってるかな?
花火振り回しながら ハ-トを5つ書いたり
ア.イ.シ.テ.ルって 伝わってるかな?
ふたりの“今”か“昨日”に変わる前に

確實讓你知道了嗎?
一邊揮舞著仙女棒 一邊畫了五個愛心
I.L.O.V.U 傳達給你知道了嗎?
在我們倆的「現在」變成「昨天」前

ねぇ 私たちの未来予想図は まだどかへたどりつく途中
一緒にいるこんな每日が 積み重なって描かれるの だから

喂 我們的未來預想圖還不知到哪裡的半途中
所以可以累積描繪出這樣在一起的每一天

ちゃんとあなたに 伝わってるかな?
おでこ5回ぶつけたり 何度もキスをしたり
ア.イ.シ.テ.ルって 伝わってるかな?
ふたりの“今”か 明日に変わる時も

確實讓你知道了嗎?
撞了額頭五次 親了無數次
I.L.O.V.U 傳達給你知道了嗎?
在我們倆的「現在」變成「昨天」也是

新しいサインが  增える時にも

新的記號增加的時候也是...

8.5.08

霧再起時


(Leaving On A Jet Plane)

捧著心, 感受著悸動
我不解
玩笑語骸, 仍清晰地回盪
鵝黃花瓣, 櫻紅唇葉

目光追隨, 卻是欲語還羞
半夜三更的電腦
第一次, 突破訊息紀錄的容量限制
是那理解, 是那信任

Avenue Q說
There's a fine fine line between love and the waste of your time
伸出的雙手, 終於感受到
溫熱血液, 砰砰脈動

察覺自己心意的那天那剎
碎裂聲, 落地聲
縈繞耳際
喀啦喀啦 框啷框啷

深深望入的瞳孔, 訴說著一切又一切
Everything happens for a reason
促膝懷抱, 反芻這些夜晚來的甜蜜
澎派激情, 雋永恬淡

儘管, 總是習慣性的尋找
就像蟲子趨光, 草木向地
我知道, 深深地
霧再起時, 前方不再有你的身影

相關: Close To You
我愛你的訊息
(其實, DREAMS COME TRUE的ア・イ・シ・テ・ルのサイン~わたしたちの未来予想図~才是我想配的曲子... 寫這篇時, 不停迴響在腦海裡的曲子.
只是之前貼過了, 請看我愛你的訊息吧:>)

2.5.08

宿舍生活

朋友Yuri問我要不要跟她們搬到海邊的租屋.

Yuri是個可愛的女生, 有著甜甜的氣質, 開朗的個性, 還有很東洋的穿衣味道---對, 就是日本女孩.
跟她講話不超過三句, 我就想起遠方的Sanae來了, 心中警鈴大作, 怎麼感覺那麼像!!!
感覺像是指, 講話的語調, 表情, 還有態度跟肢體動作, 就像大多數被迷思灌腦的台灣男孩一樣, 這一切都讓我深深對自己說, 我愛日本妹~(笑)

母親大人第一個反對.
理由無它, 她不相信我的清潔能力(認識我的人誰又知道了~), 還有她怕我會玩瘋(就像其他人住宿舍的理由, 家人怕他們會"f**k around":P)!
但是呀但是, 學生宿舍才是那個最瘋的地方呀!!!

第一天進來, 我就醉了---因為認識新朋友, 玩beer pong的關係.
聖誕節的時候, 去DRA才發現, 何謂夜夜笙歌, 電音, 蠟燭, 烈酒!
不過酒精不是我的菜, 除了第一晚跟生日那天喝的很high, 其他時候都是簡簡單單的.
早上出房間的時候, 跟鄰居說說hi.
在學生餐廳八卦著學生話題, 笑笑鬧鬧.
偶爾晚上去人家廚房串串門子, 看看影集.
如果不是住宿, 又怎麼會有一路促膝聊到天明的時光?

這樣想想, 算啦, 就算明年人事全非, 繼續住就繼續住吧:)
(週末Yuri請我去她那吃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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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開始思鄉了, 想看看m君, 想看看yellow君:)
要不是有每隔一陣子跟他們互通有無, 中學六年對現在的我可能就毫無價值了吧.

昨天跟朋友T打手足球, 雖然兩人都想當Liverpool, 但因為控制藍軍, 再無可奈何我還是只能當Chelsea.
玩笑說要預測昨晚的比賽, 結果是我3:1的贏了.
那時我倆都說糟了糟了, 但心裡還是覺得Liverpool當然會贏.
直到晚上九點多她打電話給我說, 朋友告訴她, Chelsea以3:1擊敗Liverpool啦!

1.5.08

當"第四類情感"悄然襲來

轉自海南日報, 作者原中倩

世間男女,無一不是感情動物。總有人為情所痴,為情所迷,為情所歡,也為情所愁。親情來自天生,愛情來自緣分,友情來自肝膽相照。但世間之感情又豈是這三種所能全部概括。當有一種感情,它存在於他與她、她與他之間,游離於親情、愛情、友情之間,比愛情少一點,比友情多一點,比親情卻又朦朧一點的時候,現代人將之時髦地稱為“第四類”情感。

當第四類情感悄然襲來的時候,如何面對,如何看待,如何處之,如何讓這份有些朦朧的情感不越界,不傷及婚姻?面對周圍越來越多的“紅顏知己”或“藍顏知己”,你又如何能置之度外?

古語有云:人生難得一知己。而當知己卻為一異性的時候,為她曰“紅顏”,為他曰“藍顏”。他與她、她與他之間,就有了一種游離於親情、愛情、友情之外的第四類情感。有人說:“它比愛情少一點,比友情多一點,少了一種人為的羈絆和功利,多了一份情感的釋放和掛牽。”

應該說,我們大部分人所認可的第四類情感應該是這樣:介於情人和朋友之間,有親密的情感和隨意而不加掩飾的肢體動作,但不發生性關係,以不影響對方的正常生活和發展為前提。

如果說在未婚的男女之間與“知己”相處還是十分浪漫與朦朧的話,在一方已婚或雙方已婚的男女之間多了這麼一層第四類情感,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對於已婚男女之間的第四類情感,許多人擔心,這就是“婚外戀”的前奏,這不無道理。這種異性間比友情多,比愛情少的所謂“第四類”感情正在使相當一批已婚男女陷入困惑和難以自拔的境地。後退一步,失知己,往前一步,誰又能保證不是“婚外戀”呢?

愛情的佔有性和排他性往往使得這種相互吸引的情況產生,會片刻不斷地向前發展。由於不用更多的承諾和付出,使得雙方缺乏責任感,一旦出現適宜的土壤,便有可能一發而不可收拾。不可否認,這種情感通常不夾雜功利目的,純是精神上的吸引,因此在當事人心中更是聖潔不可侵犯,由此對家庭關係和夫妻感情的殺傷力也就更加巨大。

真正意義上的第四類情感是一條長滿理解、溫暖和友誼等許多美好植物的大道,可這樣的尺度和距離不是每個人都能把握得好的,也正因為這樣,知己不是每個人都能輕鬆擁有的。但如果一旦出現了浪漫的玫瑰色,那麼大道就立即改向通往了陷阱,陷阱的名字就是“婚外戀”。

但是,如果說第四類情感會變為愛情的話,也如同友情也會隨時變為愛情,但你能說這是友情的錯嗎?

第四類情感在我們周圍無聲無息地存在著,很久了,沒有人能直面它。它的存在是對或是錯?事實上,感情是難分對錯的,那麼第四類情感是否是感情的一種正常乃至必然到無法拒絕的種類呢?它,又能持續多久呢?這個話題頗引人爭議。

有許多人認為,“第四類情感”不會持續太久的,當對方找到另一半的時候,就是退一步的時候,或者,等到彼此都能接受都有能力承擔時,就是進一步的時候。

有人說,拿一份深厚的友情換取一份愛情,責任也重了很多,愛情是要比友情沉重得多的,一旦愛情終結,原來的友情還會存在嗎?這種交換值得嗎?於是他們選擇了在友情和愛情的邊緣徘徊。

有人認為,生活在一個開放而豐富的社會裡,我們的感情如果還算正常,面對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會有大相徑庭的感覺。我們都是獨立的,社會也算寬容,如果我們選擇一個異性作為朋友,沒有人苛責我們必須相愛結合,我們視對方為朋友,只因為喜歡,如果說是異性,那也只是碰巧罷了。

還有人認為,第四類情感中的男女因沒有太逼真的厲害關係、太深重的責任義務、太全面的體驗了解,反倒能在朦朧中保持不變的欣賞,和友情相比,它又多了一份來自異性的吸引和魅力。其豐富雋永的意蘊又非單純的友情能比。

其實,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每個人無時無刻不在被各種情感所激盪圍繞,但不論我們如何成熟,總有一些情感讓我們莫名歡喜或者莫名苦惱。

感情如何分類,沒有定論,所謂友情、愛情和親情的三分法也只是一種粗略的說法,因此,享有第四種感情,不出奇,但在第四類情感中把握一個“度”,讓它不傷及已有的或即將到來的婚姻,不陷入“婚外情”的陷阱,卻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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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沒想到曖昧這東西, 還有個名字叫第四類情感?
一句名言, 愛在朦朧時最美.
因為Mlle. Fox是這句話的奉行者, 故以貼一下這篇文章.
至於論及婚姻的部分, 雖然跟這的風格有所差異, 不過總不好把人家的文章截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