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1.10

夜半誰敲門

上禮拜學校溫書假, 我趕一篇心理學論文, 拖拖拉拉地, 搞了整個假期.
就在星期四半夜, 翻書翻不下去, 後悔沒去喝酒, 只好上網看圍巾靴子, 一面跟媽媽視訊聊天時, 砰砰砰砰砰, 前門忽然大響.
"誰啊?" 我愣了愣.
砰砰砰砰砰, 門又響了, 很用力地響.

難不成小j來了? 我想到早些跟他有點嘔氣, 說不定他跟朋友相聚喝醉後自己上門了.
跟媽媽說聲我去探探, 翻身滾了下床.
一走出房門便看到一雙手從投信孔中伸了進來, 心裡想說, "好哇! 又是這招", 嘴上嬌嗔, "不要鬧! 我是不會幫你開門的!"
砰砰砰砰砰, 儘是亂伸亂探一陣後, 那人又開始敲門, 我是說, 拍門, 或捶門.

呃..., 難道不是小j?
難道是要我訂報的? 來募款的消防隊員?
"你誰啊?!" 我叫.
他說了些什麼, 聽不懂, 彷彿是四五十歲的醉漢, 我瞧他不時會伸手進來, 十隻手指動得像是magic fingers一樣(好老的啦啦隊梗), 嘴裡還嘻嘻呼呼地作聲, 哪敢靠近門, 自然也無從從門孔窺得他尊貌.

我打給小j, 說有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想破門而入, 我那木門十分脆弱, 狀況十分驚悚.
小j下指令, 一是搬些東西到門口, 他破門了也拖延些時間, 二是報警.
然後他馬上到.

掛了電話後我揣揣不安, 怕報警了誤抓了報業還是消防隊的好人, 自己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不確定要關門還是要躲到衣櫃裡.
接著便握著手機坐在床緣, 一面跟視訊中的媽媽進行些"好恐怖"之類的對答, 一面想著好人被抓後會不會怪我.
危機處理能力百分之零.

幾分鐘後, 我聽到對門響起, "啊, 他換目標了!" 心中儘鬆口氣.
然後又過些時間, 門廊有低低的回響聲, 應該是誰在說話, 之後便什麼動靜也沒了.
我仍坐在床上, 同個位置, 一面跟媽媽說話, 一面側耳聽著.

小j與他的室友此時也趕到了, 跟我說警車停下樓下, 不過看不見裡頭有沒有關人, 他倆巡了附近是一個人影都沒.
"我們在這陪妳十五分鐘, 免得他躲在附近." 小j跟我說, "怕要打架自己不夠, 生病的傑斯柏也一起來了."
傑斯柏是他室友, 我見他在我玄關對著鏡子照呀照, 臉上幾處點了白白的藥膏, 想必是痘痘, 不覺肅然起敬.
好有俠義精神!

小j聽我說我一開始以為那人是他, 好不生氣.
"我是那種半夜會大聲敲門不在乎吵到鄰居的人嗎?!" 他質問, 直說很失望我對他這樣不了解.
是啊, 他那麼神經質, 不要說敲門, 連他室友關門關太大聲, 我鄰居聽音樂廳太大聲, 或者外頭路過的人喧嘩太大聲, 都會刺激到他敏銳的烏龜毛.

不過, 這證明, 人在遇到無法解釋的事時, 只能用經驗來解, 無論多荒謬.
a. 小j是第一人選, 畢竟會上我家的人不多, 然後他又伸手嚇過我.
b. 訂報紙是以前在台灣的事, 我們也也不知沒訂報多久了, 我完全不知道怎麼這印象又浮出來.
c. 消防隊募款是幾年前住德國時一個下午的事--- 大概是我對"不預期的上門"的exampler吧.

隔天, 聽媽媽說爸爸很是擔心.
先怕我一人睡不著, 逼著媽媽打電話來, 結果被睡著正熟的我發了頓起床氣.
然後要正在德國的弟弟飛過來陪我住一個禮拜, 我姊弟倆是異口同聲否決了.
不過想到爸爸這樣擔心, 我卻已像個沒事人, 自己很是汗顏.

最後, 想不到這地方還有醉鬼? 我以為酒吧最晚只營業到兩點呢!
(嗯, 也不是很確定他是不是醉鬼啦...)

13.11.10

我遇到的高雄女生

出國四年有餘, 遇到的台灣人不多不少, 扳扳手指, 五十個有找.
因為遇到的以女生為多, 又剛巧發現有地域性的巧合, 所以寫下來---
這絕對不是說我有歧視哪個地方的人, 或者我在毀謗之類, 只是把碰巧觀察到的客觀事實寫下而已.
高雄嘛, 一直是我童年美好回憶的代表之一.
外公外婆以前住高雄, 小時候曾去那住過--- 多久我是忘了, 只記得那時天天看卡通水果超人, 翻媽媽小時候的玩具, 然後還抽獎中了個美少女戰士的包包, 日子好不開心.

第一次遇見高雄人是在德國.
朋友的朋友, 一面之緣, 沒有印象了.


第二次是小j的朋友, 聽其他台灣人提過, 有人說聲音嗲嗲的, 不是很喜歡, 有人說她是台客, 豪爽大姊大.
我真正認識時, 是她離開學校那時透過msn說話.
她那時借住在小j家, 要把小j的鑰匙轉交給我, 一面跟我討論事宜, 一面居然問我說"隱形眼鏡保養液妳要不要? 我賣給你. 牙膏可以送你."
我大駭, 是說, 這些東西就算我不買大姊妳也帶不走啊!?
當下不禁有南部人好小器的感覺.

見面時她與幾個台灣朋友正在煮飯, 一屋燈火通明.
她人很是熱情, 交代了些轉交的事情, 然後東指西指, 說衣架留著能掛衣服, 紙箱鐵盒什麼的能給我們裝東西, 然後幾罐沒用過的洗髮護髮什麼什麼, 倒沒見到那些保養液了.
因為很友善, 所以我對她的印象也就變好了, 她問我離開時能不能過去幫忙, 我也爽爽快快一口答應.

過幾天一早去的時候, 見她身上穿了五六件外套, 心裡警惕, 我離開時不知得穿幾層!?
她連客套話都省了, "快點," 指了幾樣東西要我拖/拿, "快來不及了." 一馬當先趕著出門了.
我忙跟著另一個幫忙的男生後頭, 一手提一包, 一手拉行李箱, 箱子上還卡了個袋子, 我看到最上面是幾顆蘋果.

這一路上我心裡的嘀咕沒停過.
首先是這麼多東西很不好走.
再來是, 要是這車很重要, 不就該提早出門嗎?
要不就叫計程車!
要是不是非搭這班車不可, 那就別讓剛見面的人幫妳幫到這樣程度嘛!!
那天那些跟妳一起煮飯的朋友呢?
而且..., 蘋果也要帶?!(純粹遷怒)

事後我發現小j家留下很多洗頭洗澡的瓶瓶罐罐, 也不是都新的.
雖然我懷疑是那女生留下, 抱怨很沒禮貌, 但小j卻一口推給他的超帥不過有點gay的室友彼得.

我可以說, 高雄人生性勤儉嗎?

前幾個月在德國時, 某晚在酒吧有人跟我說, 他有台灣朋友, 還牽引我們認識.
那女生剛畢業吧, 劈頭第一句話竟是, "妳也是文藻的嗎?"
我心中有點好笑, 怎麼, 全台灣非得文藻畢業才能講歐語嗎?
(而且台灣國語奇重, 我一輩子沒遇過講話不標準的同輩, 不禁有點驚訝.)

不過也沒怎麼放心上, 就跟朋友去玩了.
豈知過幾天, 那天跟我一起在酒吧的朋友全收到她facebook的做朋友邀請, 就正正差我.
我可沒什麼想跟她做朋友做不成的遺憾, 只是妹妹妳跟我朋友話都不知道有沒有講兩句, 加人家幹嘛.

我知道台灣很多人都有崇洋媚外的情結, 華僑不錯, 日韓更好, 歐美自然高高在上, 既出了國, 寧可跟阿港仔搓麻將也不跟台灣同胞講一句話.
人家中國人出外多團結? 韓國人多團結? 粵語人士多團結?
台灣人卻是散落在中國群, 香港群, 馬來西亞群中...

我不諱言剛出國時我有多排斥"母語是中文的人", 好在不用一年時間就想通, 語言是工具, 不是身分, 更不是人品, 講中文的不見得不入流, 倒是那些不講中文的很多都不知道多下流!
所以見她這樣只是暗暗好笑, 不知她要多久能發現這道理?

好, 所以facebook加了很多"非台灣人"就算了, 出國嘛, 難免想證明自己是"真的不在台灣".
過幾天我朋友笑嘻嘻得跟我說, "妳的台灣朋友交男友了, facebook上全是照片."
首先, 拜託不要這樣稱呼, 我們只有一面之緣好嗎?
再來, 啊... facebook album(大感嘆)~
一整個相簿裡十幾二十張全是她與波蘭男友的接吻自拍, 正巧讓我們幾個閒女子八卦評論.

"她好好笑, 光接吻就拍了那麼多張."
"問題是都拍得不好."
"可是為什麼要照那麼多張張張一樣還都擺上來?"
"..." 我知道啊, 因為她想炫耀嘛...

人家當然有權利貼.

我朋友們也理所當然有權利評.
我不知道有沒有權利想, 哎, 妹妹, 請不要讓大家覺得"台灣"很好笑好嗎?

這會子, 好像又不禁偷偷覺得高雄人好像比較沒見過世面...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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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我再說一次, 我可沒歧視高雄.
只是那裡剛好比較綠(誤)xD
我是說, 只是剛好遇到台北桃園台中等等地方的人都很大器, 做事做人都是.

11.11.10

抱病之軀 (3)

一直以來, 擅於與異性相處更勝於同性.
長大一些, 覺得搞曖昧與調情都很簡單.
要鉤住一個人不難, 因為我總是很認真的付出, 難的是甩不開, 情緒過了往往是很醜地直接拋開.
這點我自己大約猜得到, 無非我就是喜歡那氣氛情境, 所以跟對的不對的人都要"演"上一場.

感情的事怎麼樣就慢慢有fu了, 別人訴說的事, 別人的心結, 往往很好幫人看透.
倒是最近一兩年發現自己有個很要不得的心病, 百思不得其解.

我絕對不是個怕寂寞的人.
單身獨處往往怡然一心.
書本, 影集, 廚房, 這是生活必需品.
可以好一陣子不跟女友連繫, 也可以連續好幾天天天相約.
真的要人陪時手頭上幾個男性友人, 偶爾這個偶爾那個, 偶爾撞期.

這情形遇到類似摻和commitment的就不行了.
我一向喜歡私人時間, 也鼓勵人人都有私人時間.
但心下總是在意.
也許是他跟朋友在玩樂.
也許是他整天沒有音訊.
也許是吵架後的不溝通.
我自己也做, 自己也能理解, 但心裡總是有個奇妙的結...

所以此時此刻是非得找個男性陪不可.
是朋友是曖昧都無所謂.
見面, 講電話, 或者單單msn也行.
不過, 這是想證明什麼?
還是只是心之所向?
難道我的信心建立於"有人喜歡"?
但如果是這樣, 我就不可能是那樣享受單身啦...

10.11.10

抱病之軀 (2)

當人人都說妳有病時, 妳就是真的有病了.
我指得是購物狂熱.

打從高中我就悟出心情不好時去買兩片唱片, 幾本書, 隨便哪些文具玩意就能好轉.
那時打從心底覺得自己EQ好高!
這幾年來此招屢用不爽, 心情不好時, 讀到煩悶時, 無所事事時, 等等等, 且變本加厲--- 本來該是"解"的反倒成了"因".

例如, 半夜時常睡不著, 因為覺得少了條白色飄逸短裙來配那件綠色毛衣.
或者新迷上舞鞋後不知道該選哪雙(考慮到各種顏色款式及季節搭配性), 買了一雙後竟又一口氣添了八雙.
(話說我不穿"9cm以下的鞋子"宣言就此破敗.)
大大小小外套直逼30件, 但心中懸念的只有上上禮拜勸自己別買, 然後現在斷貨了的那一件.

然後, 心情便因此煩悶不好了, 各家商店的網站一開, 哎, 科技何其發達.

不僅僅是衣物飾品.
書, 食品, 廚具, 家用...
我想, 很多人都理解錯購物狂了, 把他們侷限在對服飾, precisely, 對名牌的執著.
其是購物狂很多都是幻想家, 藉由"買了什麼"來達到"什麼會有多美好", 來平衡因為現實煩悶所帶來的不美好.
例如果汁機--- 買的時候覺得每天睡醒聽著收音機給自己榨杯柳丁汁是perfect start of a day.
眾多香料/書本/化妝品--- 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
茶具茶葉--- duh, 這是英國啊.
聖誕飾品--- 在布置好的家中慶祝聖誕, 賓主盡歡.

但是, 當我自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 自覺過火了.
周遭的人紛紛也感到不對勁, 奉上勸告問候.
甚至銀行顧問都感到不對勁, 以為是被盜刷.
此時便當曉, 我有病, 購物狂熱.

8.11.10

保羅的晚年

在我兀自病得不輕之際, 德國紅極一時的章魚保羅壽終正寢, 就各方各面而言, 不能說是安祥的.
畢竟新聞很是轟動.
畢竟他的晚年生活好不得安寧.

記得還在德國時, 我跟朋友a君有過以下玩笑.
那是夜半msn, 他說他被我"模仿被砍頭死屍"的profile pic嚇得睡不著, 然後呼籲我不要去看保羅, 說我的重度黑眼圈會讓它有個sleepless night.
"Please don't make it panda octopus!"他呼籲.
啊哈哈, 多可愛! 我一定要把它變成熊貓章魚!!
不要啊, a君疾呼, 保羅它還有一年半載能活, 要被妳嚇到, 半載都沒了.

嗚呼! 昔日的笑語, 今載以實現了.
我當然是有去看保囉, 廣義而言是看了兩次, 狹義而言, 半次吧.

第一次是跟zalacata一起.
因為保羅觀瞻區擠滿了人, 所以我們是逛完了整個水族館才繞回去.
無奈繞回去了還是不見保羅, 只聽見一群孩子問著解說員.
解說員指著水族箱一角, "它大概是太緊張, 或者是睡眠不足吧!"

第二次是與小j.
保羅還是瑟瑟躲在角落, 從水族箱的玻璃窗基本上只看到一隻眼.
罷著窗前位置的是群講西班牙語的遊客.
相機喀擦喀擦地猛拍, 閃光燈閃得完全"懶得裝做只是意外".
解說員顯得很無力.
告知了幾次請關閉閃光, 但人家七八位遊客的聲音明顯大很多--- 且歐洲這種繁文縟禮之地, 也不能揪著他們扔出去算了.

慘不忍睹.
我不知道保羅是否在水族關熄燈後, 方能一展"八"軀地悠遊.
也不知道, 水族館館方是否在知道他們的章魚天天躲在角落後仍沒考慮過是不是讓它終止"見客".

保羅的死訊, 在各方各面都只是個印證.
人怕出名豬怕肥.
以及, 壓力果然傷身.

4.11.10

抱病之軀 (1)

今年回到蘇格蘭小鎮後, 一直病病恙恙, 逢三天喉嚨痛, 逢五天發小燒, 歸來怨去也只能說是天氣不好.
可是, 是真的那麼冷嗎?
我怎麼不記得我去年十二月不到就已經穿出最好的一件大衣? 此時就祭出"法寶", 彼時豈不凍死?
何況路上行人每五個就有一個大露整條腿, 從小踝到大腿跟都只是薄透透的黑絲襪, 只有感嘆, 我的確是老了啊...

上禮拜生的是繼胃病之後最重的病了. 症狀跟腸胃炎無異, 就是比普通的腸胃炎多了四五天, 多了腹部絞痛, 多了高燒不退...
拒絕去醫院的我(i.e. 習慣家裡有醫生的我), 獨居國外, 陰暗濕溽, 整個星期便是在昏睡中度過--- 發燒燒得四肢雖痛, 翻書都翻不動.

病發第一天只有普通的腹瀉發燒, 昏天黑地地燒過一夜之後以為只是普通有助於減肥的腸胃炎, 隔天早上在病懨懨地看完寫有紅豆湯圓跟客家小炒的網誌後, 大概是受到刺激, 中午忽然有了精力, 迅速打包了中餐--- 鴨牛豬加炒飯炒麵, 只差沒有湯了.

咳, 殊不知那正是所謂的迴光返照.
兩個小時後, 我的肚子痛呀痛地, 廁所呀跑呀跑地, 這是我第一次得到肚子會痛得腸胃炎, 也是很少經痛, 甚至不確定什麼算是經痛的我, 難得體會到所謂"自認"跟經痛類似的感覺.
曾經看過有男生寫到, 腸胃炎就像便秘加經痛, 我想, 就是這樣了.
(姑且不論他從何得來此感...)

因為慶祝周年, 晚上小j帶我去吃晚餐.
雖然知道我抱病, 但他已經秘密訂好高級餐廳, 在他不想放棄計畫之下, 以及我不想放棄機會之下, 我的腸胃將面臨繼胃病最慘列的磨難.

開胃菜是小麵包片配綠橄欖和辣番茄丁, 然後前菜我點了某種魚與馬鈴薯合成的濃湯, 附上奶油及麵包. 目前為止勉強都能應付, 吃了也食之有味, 是還能好好品嘗的階段.
主菜點了起司火鍋, 一大盤上還有龍蝦, 鮭魚, 明蝦.
還有一瓶白酒.

起司是要用手工麵包去沾的, 已經吃了很多麵包地我決定先往鮭魚進攻.
吃了一塊, 嗯, 沒味道.
嗯..., 或許要配起司?
接著是龍蝦, 嗯, 舌頭麻麻的.
是很燙嗎?
小j插了塊麵包給我, 說很香, 是手工的.
咬了咬, 苦苦的.
只有白酒, 喝起來很是甘甜.
只是有些刺激, 經過腸胃時可以感受到一陣熱流.
然後, 不久後肚子開始痛了.

整個晚上循環於故做鎮定, 坐立難安, 跑廁所, 坐定, 然後再度得故做鎮定...
我無精打采地戳著食物, 撥了三分之一給小j後, 看著剩著的想說這麼少的量, 也只是幾口之間...
然後跟小j討論過兩人嚐到的味道後才知道, 原來我的舌頭也病了...

吃到最後, 我們是最後一桌客人, 很反常地連"觀察到別桌看起來很好吃"的甜點也沒點.

晚上又發燒了, 以為得了瘧疾, 半夜縮在床上research了不同的腸胃炎.
好似是食物中毒, 不潔的海鮮引起的.
想到我一整個禮拜所食, 從冰箱中放的有點久的蝦子, 到發病前一晚吃的海鮮pizza, 只想, 好在不是瘧疾, 以及, 再也不想吃海產類了.

吃了藥, 隔天睡了一天.
晚上燒到脫水.
被電毯跟棉被層層裹著, 夢中都在掙扎.
醒了又塞了幾顆藥.

小j正式開始照顧我.
先幫我冰敷, 之後又買了退燒用的貼片, 以及補充電解質的運動飲料.
這麼一過又是兩天.

胡亂塞藥, 半步不離床, 擔心著不去上課的進度, 以及因為肚子痛引起的神經衰弱--- 那真的是一種很恐怖的感覺, 因為已經知道會有多痛, 所以稍微感到什麼點風吹草動整個人就已經全副武裝地心驚受怕了. 


然後, 不可思議地, 我康復了.
(雖然一個禮拜後改顳顎關節發炎了...)